“把眼泪擦干,本宫给你准备了一碗补药,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晚上好生打扮,晴雨,你不会让本宫失望的,对吗?”任瑾舒的话语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奴婢不敢,多谢主子为奴婢筹谋。”晴雨收敛心神,安静的答道。

“好,真是本宫的好晴雨,去吧,本宫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任瑾舒满意的点点头,打发晴雨出去……

任瑾舒看着晴雨识趣的模样,心中也轻松许多,她吩咐太医准备了最好的坐胎药,争取一次就中,若非她自己不能生,何必要一个奴才的孩子,只是如今她只能如此做了,只要有了皇子,她就能有望登临后位,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至于晴雨,虽是家生子好掌控,不过她的孩子只能有一个母亲,看在她识趣的份上,不会让她死的太难看的。

在后宫浮浮沉沉几年,任瑾舒现在颇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原以为陛下对她是不同的,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什么情爱,她现在不稀罕了,她只要权势,有她父亲在,陛下即便是冷落她一时,也不能冷落她一世。只要她有个孩子,一切都会明朗的……

快到晚膳的时候,尧帝按着时辰走进了毓秀宫,任瑾舒摒弃了往日鲜艳的打扮,换上了一身浅色的宫装,衬得她温柔了许多。

“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尧帝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抬了抬手说道:“不必多礼,起身吧。”

任瑾舒没有起身,反而谦卑的开始请罪:“陛下,是妾管教宫人不严,险些犯了大错,妾自知有罪,幸而陛下宽容,还来看妾,多谢陛下垂怜,妾……”

说着说着,泪珠儿顺着脸颊滑落,显得她越发柔弱,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姿态。

“起来吧,是那个宫人的错,与你有什么关系,何况郑昭仪并无大碍,任卿就不必自责了。”尧帝叹息一声,到底是亲自扶起来任瑾舒,宽慰道。

“是孤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可是怪孤没来看你?”

顺着帝王的力道起身,任瑾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妾知道,陛下心中是有妾的,妾只盼陛下不要忘了妾,能偶尔来毓秀宫看妾一眼,妾便知足了。”

女子的声音娇软,透露着一丝隐秘的情愫,还有卑微与渴求。

尧帝终究是软了心肠,揽着任瑾舒的肩膀,温柔道:“不要多想,孤心中是有你的,只是顾忌人言可畏,这才许久没来看你,卿可明白孤的苦心?”

任瑾舒顿时笑靥如花,不住的示弱,以求能让接下来的事情更顺利些……

到晚膳的时候,看着焕然一新的晴雨,任瑾舒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住的吩咐她给尧帝布菜。

晴雨心中苦涩,却只能僵硬的扯出笑脸,按着吩咐去做。

尧帝看着晴雨微红的双眼,又看了看任瑾舒面色如常,心中冷了几分,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夸赞了晴雨几句……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尧帝就寝前沐浴的时候,任瑾舒吩咐晴雨进去伺候,尧帝似乎并没有拒绝,直接笑纳了晴雨的侍奉……

任瑾舒躲在偏殿里,听着主殿时不时传出的娇喘,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里,若非她不能生,何必做这拉皮条的事,不知道明日后宫里又有多少人来看她的笑话……

主殿的动静直到半夜才消停下来,任瑾舒就坐在偏殿那里,心也彻底冷硬了下来,只要她有了孩子,她以后就是蜀国的皇后,是未来的太后,在此之前,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翌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尧帝在晴雨的伺候下,穿好了龙袍,想起昨日过于粗鲁的情事,又看了看撑着身体不适的晴雨,终究是没有一丝怜悯。

“罢了,你昨日刚刚侍寝,身子不适,不必伺候孤了,对了,你本家姓什么?”

“回陛下,奴婢本家姓谢。”晴雨低垂着眼眸,卑微的跪在帝王的脚边,颤声回道。

“孤知道了,下去休息吧。”尧帝转身离去,脚步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帝王离去的身影,任瑾舒出现在了主殿的寝室内,看着晴雨白皙的脖颈上露出的点点殷红,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到底是自己求来的,可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她的寝殿里宠幸别的女子,到底是有些酸涩的,或许这就是女人本来的复杂心理吧。

“行了,起来吧,陛下可有说过,给你什么位份?”心中不好受,语气也有些不客气。

昨日的侍寝属实算不上美好,晴雨此刻觉得身子酸痛的很,只想好好睡一觉,却还是小声答道:“陛下没说,只是问了奴婢的姓氏。”

“到底是伺候过陛下的人了,总不会让你没命没份的待在宫里,想必一会儿就有旨意下来了,下去休息吧,本宫会拨两个宫人伺候你,好生养着身子。”任瑾舒话语里带着冷淡,打发晴雨出去。

“是。”晴雨低声答道,强撑着不适,穿好衣服,离开了主殿,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却是紧紧捂住,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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