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就是摄政王的命吧!

好一会,锦李再次回来,这一次手中依旧还是有东西的,不是其他,就是一把剑,她道:“公主,摄政王说,能不能让他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给公主舞剑助兴,摄政王说,公主喜欢舞剑……”

“不必了!”飞快道,初妆打断了锦李话,眼中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不出所料的回答,锦李不在多说其他的,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将门合上了。

“奴婢知道公主大约也是不愿意见的,所以就同摄政王说好了,若是奴婢将门合上的话,那么就是公主不愿意见,摄政王就可以走了。”看着初妆,锦李解释着自己的举动,而后将剑放在了柜子上。

“嗯,我要歇息了。”没有意料之中的欢喜,初妆突然觉得,好没有意思;她想,这……到底的在折磨姬忽,还是在折磨自己呢?

只是,这夜到天明的时间,倒是还是漫长的。

床榻上,闭着眼睛的初妆忽而听到了一阵风声,然后殿内的烛火一下子就熄灭了,她正欲睁开眼睛,身旁却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熟悉的气息……

“别动,如今黑灯瞎火的,你也不算是看到我了!”姬忽的声音,沉沉响起,而后他手一伸,朝着初妆的腰间抱了去。

暖暖的热意,从手掌心一下子就传到四肢百骸,姬忽开心得就只差大叫一声了。

“你……你做什么!”又羞有恼的声音,从初妆的口中说出,下意识的,她扭动了自己的身子,被姬忽握着的腰肢,左右摇摆的挣扎。

殊不知,初妆的这一挣扎,倒是让姬忽的手,顺利的摸遍了初妆的小腰。

“我已经一夜未眠了,只想在你这里好好的歇息歇息……”委屈的语气,从姬忽的口中说出,但是他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似看到了肉的狼,彻底的出卖了他。

“你睡不睡,干我何事,姬忽,你给我走开!”初妆一听姬忽的话,脑子一下子就想岔了,一心以为姬忽就是来找一个床伴睡觉的!

“你不在,我睡不着的。”更是委屈的声音,从姬忽的口中说出,语落,越发臭不要脸的圈紧了初妆的腰肢,整张脸贴着她的后背,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这……简直太舒服了!

姬忽的话,让初妆整个人就僵住了,也不去挣扎了;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做。

“就让我这里睡一觉,就只睡一觉就好。”语落,姬忽突然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那咳嗽声不是很大,而且,明显的有压抑之气。

“你……你怎么了……”耳畔的咳嗽声,在初妆的心中划开了一个口子,有些疼,她低声道。

“伤在了离心肺不远处,还没好……”姬忽道,语气很是为人着想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事的,我扛得住的……”

顿了顿,“我在这里睡一下,就好了……”

瞬间,初妆那拒绝的话在口中就说不出了;明明、明明就知道他用的是苦肉计,可是她亲眼看着,到底还是入套了。

初妆没有了声音,只是身子朝着里侧挪了挪,无声的妥协了姬忽的请求。

所有的悲伤委屈,所有的苦难心酸,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为乌有;姬忽想,早知道的话,这个苦肉计,他就应该先用了!

“夫人真好……”低低的一声叹息,从姬忽的口中说出,带着说不出的满意,说不出的愉悦欢喜,想了想,他又道:“这床榻都是你的味道……”

初妆:“……”

就不能安分的睡觉吗?没事还说什么说!心中的小人嘟嘟囔囔道,初妆听着,越发沉默了。

“这床榻有你的味道,才是人睡的地方……”絮絮叨叨道,姬忽看着初妆绷紧的后背,得寸进尺道:“我喜欢你的味道,明夜……我能不能还继续来。”

“不是要睡觉!”闻声,初妆直接冷冷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嗯,今夜能好好的睡一夜,就已经是我的福气了;若是你不愿意的话,也无事,我的伤,我还撑得住……”姬忽听着初妆的语气,不是很好,但是又想着能开口就是好事了,当即再次用上了苦肉计。

“姬忽,你是觉得,我心软,好妥协,是不是……”突然,初妆冷不丁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瞬间,就叫姬忽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听着初妆的话,脑子突然就卡住了,转不动了。

这……怎么去回答啊?

“姬忽,你说我的身上的味道好闻,那是因为这个被子熏香了,既然你要闻着好闻的味道才能睡着,那这被子你就带回自己的寝殿去吧!我虽然没有什么好送你的,但是锦被两条也还是有的,送你也是可以的!”说着,初妆直接就起身了,同时亦是高声的对着门口唤道:“来人啊!”

初妆是卯足劲叫喊的,故而,门口的婢女来得也是极快的;她们一见公主殿内黑漆漆的一片,里面就掌灯起来,一个个的,飞快的将公主殿内的烛火都点上了。

锦李开始点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床榻内多出了一个人,至于这个人,她很清楚知道是谁。

“公主,摄政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锦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初妆床榻前的屏风处,侧着身子道。

“收拾出两床锦被,给摄政王的寝殿送了去,叫摄政王能睡得好些!”闻声,初妆直接就抛出了这一段话,直叫人听着糊里糊涂的。

但是,即使是糊里糊涂的,还是照做才是,当下,锦李道:“是公主。”

“这下子,摄政王可是可以离开了?”转而,初妆的目光落向了姬忽,平静道。

“夫人……”这局面突然就成了这样子了,姬忽依旧是捉摸不透,语气之中,听得出还有挣扎的意思在。

“看来摄政王是喜欢上了我的这个床榻了,那也可以,这个床榻也给摄政王便是了,左右公主的床榻也是有的,我自己去寻另外一个床榻睡就是了,这里就留给摄政王吧!”初妆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