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钰眉眼猛地一沉,神色更为阴郁。

随即,他不知又想到什么,眯眼重新看向池秧,几分试探道:“你是在气那日发生的事,才跟他好的?”

池秧冷脸稍滞,看他的眼神格外怪异。

他这话,是以为她在吃醋,所以才故意跟沈长延好的?

池秧嘴角抽了下,吐槽道:“严世子揽镜自照时,是不是经常被镜子里的人迷住?”

自恋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

严景钰:“……”

旁侧听着的沈长延轻笑了声,眼底饶有趣味。

严景钰面沉如水,咬牙道:“你当真喜欢上他了?”

池秧翻了个白眼,忍着没吐脏话。

“严世子似乎对本侯很有意见?”沈长延嘴角勾,轻慢插话进来。

“可纵使本侯名声不堪,也未曾当着未婚妻的面,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还自以为正义地喝令未婚妻给他人道歉,啧……”

“那件事……”严景钰想要解释。

沈长延笑着继续道:“本侯倒是有些好奇,严世子的脸与城墙相比,孰厚?”

“你!”严景钰面上闪过怒火。

但也知道正面跟沈长延发生冲突,自己讨不到好去。

他只得压下怒火,全当没听到这话,冷脸转向池秧道:“你最好弄清楚,他现在讨你欢心,不过是看中你身后的国公府,若没有国公府……”

“你当初跟我订婚,不也是看中我身后的国公府吗?”池秧讥讽回话,懒得再跟他多说。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就不劳严世子费心了。”

她撇开人,要从旁边绕过去。

严景钰下意识往前追了一步,迅速道:“我已经查到上次刺杀你的人是谁了。”

池秧步伐微滞。

严景钰扫过沈长延,没有多卖关子,直接道:“南诏一带,有个刺客组织名唤‘影刺’,那日刺杀便是他们所为。”

池秧还以为他查到薛落了,听到这话顿时没了兴趣。

“严世子这是想自证清白?”她瞥过去。

“但这也只能证实是影刺动的手,不能完全否认与你无关吧?万一是你买通影刺的人……”

“我若真要对你动手,根本用不着刺客!”严景钰冷着脸。

“这事信不信随你,想来……”他再次扫过沈长延,“你也早从其他地方得知了这点。”

“那我还要多谢严世子了?”池秧讥笑了声,继续往前走去。

沈长延笑着扫过严景钰,跟上池秧。

严景钰看着两人离开,眸子渐渐染上阴翳。

孤男孤女走在一处,确实有碍名声。

等远离了严景钰的视野,池秧立即抱过那叠孤本,让沈长延哪来的回哪儿去。

沈长延也不恼怒,麻溜地闪身不见了踪影。

上完课后,池秧正准备回鹪栖别院。

守在外头的秋夕赶忙道:“小姐,国公爷让人带话过来,说让您今晚回国公府,明日怀安世子和清漾县主将抵达京城,会在国公府暂住些日子,您身为主人不能失礼,得过去待客。”

池秧愣了下,“怀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