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场面对上视线,真是尴尬极了,顾轻郎笑眯眯的道了一句早安后,萧崇愣了愣,一张俊脸因为羞耻而涨的通红,藏在被子下的腿一动,就碰到了另一具温热的躯体。

萧崇知道紧靠着他的是身旁的少年,他和他一样,也是光着身子,坦诚相见。这下他是连耳朵都红了,心里难堪的感受居然有些像个没出息的女人。

“皇上,您要臣侍服侍您穿衣洗漱吗?”顾轻郎很听话的在一旁建议。虽然他很不想从床上爬起来,他还想搂着萧崇的腰再睡一觉呢,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他不温顺的时候。“让臣侍来服侍您吧,就想上次一样。”

“住嘴!”不料萧崇闻言却是更加羞涩,抬头瞪着顾轻郎,很快又撇开了视线。

顾轻郎知道男人脸皮薄,面子看的很重,故意委屈可怜的软著声音说:“可是上一次皇上召侍了臣侍之后,不就是由臣侍伺候您穿衣洗漱的吗?难道皇上是想让臣侍唤来御前的宫人伺候?想来皇上已经习惯了御前的宫人吧。”

“朕可以自己来。”萧崇有些忍无可忍,如果真的让这少年叫来御前的人,大家一看他现在疲累的瘫在床上的样子,还不在宫里掀起一番流言蜚语才怪,再者不是让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说到之前的努力……

“顾轻郎,朕知道所有进宫的男妃在入宫的第一天,敬事房都会安排你们喝一碗药物,以防止宫里的男妃和女妃乱德败坏,为何你却……”这话说的又疑惑又不自在。

“臣侍却怎么了?”顾轻郎故意挑起了俊眉,明朗的微笑。

萧崇偏头望着这样的笑容,总觉得有些气闷:“没什么!”他能说是指他为何在喝了那去除阳力的药后,还能在前两个夜里对他百般折腾吗?混账!

顾轻郎却是早就猜到的,但是他就是不承认,硬要看萧崇更加不好意思的模样。

“皇上说的药,臣侍知道啊,臣侍进宫那天,婳妃娘娘身边的颂星姑姑确实给臣侍送了一碗东西来,说是宫里的规矩要臣侍喝了,臣侍就喝了,可是到现在也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皇上刚刚的话,臣侍听的也是稀里糊涂,皇上,可否请您告知臣侍,那药是干嘛的?”

“既然喝了,那就没事了,不要再多问。”这可真是奇怪,为何所有的男妃都能够药到功成,可偏偏只有这个少年却没起到作用,难道这个少年真的如那个人所言,因为是七月半的至阴日出身的孩子,所以天生具有百毒不侵百药无害的天赋异禀!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他真的能够借着他再找到治愈他隐疾的方法吗?

曾经,他也不是没有找过能够医治自己的法子,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现在身边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少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如那个人而言,不能放弃,不能消沉,一定还要再试一次。如果他真的点头答应了那个人可以再试一次,那么对这个孩子……

萧崇面容绝望,怔怔的看着顾轻郎年轻英俊的容颜,居然有些出神了。他想起顾轻郎为他侍寝的第一个晚上,他如狼一般的对自己撕咬舔吻,再想起昨晚,他一反粗暴的对自己温柔细吻,最后想起这两个晚上,他们相搂相拥,纠缠翻滚。

他在少年的眼里,恐怕早已经不复存在一个帝王的威仪和尊荣了吧,他们哪里还像一对君臣男妃啊。但是如果要真的如那个人所言的,治愈他的方子或许真的可以借助于……

那他们……那他们岂不是还要度过很多个那样的夜晚?而且还要做到更严重更粗暴的地步,甚至、甚至他仅剩的、身为年长男人的尊严都会保不住了。

“皇上?”顾轻郎不知道萧崇心里想的是什么,略微还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萧崇的脑子已经想到各种问题上去,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故意装傻露馅了。“您在发呆吗?”

“说的什么混账话。”萧崇回过神,发现凑到自己眼前的正是那张俊朗非常的脸庞,双颊不由自主的泛上一丝不适应的暗红,瞪了身前不老实的人一眼,反手就把人推开。“下去!”

毕竟是个大男人,皇家天子自小又是习武的,萧崇这力气用的有些大了,顾轻郎没有防备被他这样一推,光着的身子顿时被推出了锦被外,露出一副修长健朗的躯体。

“皇上——”这声叫唤里隐隐含了一些不高兴的意味。

萧崇一眼瞄过去,刚好看到顾轻郎光着的身体,还看到了他的双腿之间,那个恐怖的不像他这个年纪所应有的形状尺寸的东西,心头一跳,他恼羞成怒的收紧拳头撇开脸。

“下去把衣服穿上!”男人的嗓音忍隐低哑。

顾轻郎闻言一愣,这才知道这个年长的男人只是因为害羞了,而能让这个男人露出这样违和的害羞的神情来的人,正是他自己啊!

突然,顾轻郎的心情变的很好很好,咧着嘴无声的哈哈一笑,他故意嘴里暧昧的答了一声“是”就跳下床去,伸手捞起自己扔在地板上的衣衫,动作优雅而缓慢的穿着。

顾轻郎知道自己此刻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但是他就是要故意站在萧崇的床边,拿着衣衫慢慢的折腾,他越发现萧崇的脸色红起来,还死活撇着脸不正眼看他,他心里就越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