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

寒帝威严无比地坐在龙椅上,皇后坐在绣凳上,以手扶额。

苏公公领着龙司绝和月轻尘进来,恭敬地禀报。

“皇上,皇后娘娘,羿王殿下羿王妃到。”

“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龙司绝月轻尘格外有默契地行礼。

两人一人着威严肃穆的黑衣,一人干净温柔的素白,般配至极。

寒帝微微颔首,冷声问:“羿王羿王妃,朕听说,你判了皇后外甥温惊风三日之后斩首,可有此事?”

龙司绝冷硬的下巴动了动,声音沉沉。

“父皇,是有此事。”

寒帝声音凌厉,带着隐隐的怒火:“你可知道那是皇后唯一的外甥,温丞相唯一的后代?”

龙司绝毫不犹豫地道:“儿臣知道。”

皇后神色凄苦地捏了捏眉心,叹气道:“羿王,你既知道,为何不给惊风那孩子留一条后路?他是温家唯一的血脉,他若是没了,你让本宫和丞相怎么活?”

龙司绝眉头紧皱,黑沉的眸子里掠过冷厉寒光。

“皇后可知道温惊风在外面做了什么?只是这三年,他就残害了六条无辜女子的性命,除此之外不知道弄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京城百姓无一不盼着他问处刑!

若是只因其身份就轻易放过,将来天行可还有律法可言?皇室在民间可还有任何声望?”

寒帝赞赏地看向龙司绝,凝声问:“皇后,你可知道温惊风的所作所为?”

皇后脸色难看,拼命辩解。

“皇上,惊风那孩子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他有些傻乎乎的,性格很是温和,怎么可能闹出人命?其中恐怕有误会……”

温惊风是温忠全唯一的血脉。

如果保不住温惊风,恐怕温忠全会对她失望。

“父皇,这些都是温惊风的罪状,简直是罄竹难,请你过目。”

龙司绝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一沓供状,详细记载着温惊风所做的恶事。

苏公公恭敬地接了过来,递给了寒帝。

“皇上,您请过目。”

寒帝接过来翻看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他重重地把供状摔在案子上,厉声训斥皇后。

“皇后,温惊风所做之事哪里是溜猫逗狗,这分明是谋财害命!这么多条人命,满京城皆知,你让朕如何宽恕他?”

月轻尘在一边摇头叹气。

“父皇说的对,这等欺压良善,为非作歹之人若是都放了出去,那才是让百姓们对您失望,对天行国失望。”

寒帝冷冷地瞥了月轻尘一眼,沉声道:“羿王妃所言不假。”

皇后心底叫苦连天,眼神冷厉地掠过月轻尘,起身跪在地上求寒帝。

“皇上,可温家只有惊风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就此没了,丞相从此以后还如何为皇上效忠?”

寒帝脸色沉下,紧紧地握住拳头。

凌厉肃杀的气息从内而外散发开来,整个御房的气压都冷凝下来。

“皇后,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皇后这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心惊地道:“皇上,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舍不得惊风那孩子,不舍得看着哥哥和温家为皇室操劳一生,最后却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月轻尘勾唇,微挑的龙眸里掠过讥讽。

温家和温忠全为了皇室操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