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毓藻笑了起来,对两人说道,“你们也不要泄气,路是需要一步步走的,咱们的海军建设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不过该出的钱我还是会给你们的。”“虽然战列舰级别的大舰,我暂时只能给你们这两艘,不过其它型号的军舰还是要增添的。”

滕毓藻的话又让叶祖珪和萨镇冰看到了希望,都竖起耳朵紧张地等着滕毓藻的下。

“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咱们的新海军,是要建设成一支高航速、高射速的舰队,整体思路就是如此,而且我也坚持认为,世界海军的发展就是沿着我说的这个方向在变化。”

“当然,列强在军舰的装甲防护上,还会要努力再坚持增加很长时间,同时他们还会不断提高装甲钢的质量,可我们比不了这些列强们,所以我们舍弃掉绝对防护思维,要在使用新式高强度装甲钢上做章,只做到必要防护即可。”

“按照这个思路,我们不需要绝对意义上的战列巡洋舰,除了保持适当的战列舰外,要大力发展驱逐舰这种新概念军舰。”

对于驱逐舰这种军舰,叶祖珪和萨镇冰还是知道的。

在甲午前,就已经出现了所谓驱逐舰这种军舰,由于白头鱼雷的问世,已经足以凭借小吨位的舰艇威胁到巨舰大炮的战列舰。

尤其是二十多年前,英国人首先制造出第一艘鱼雷艇“闪电号”,这让鱼雷快艇很快得在列强中开始普及。

这种快艇排水量只有百吨左右的小艇,装备30-0毫米小型火炮和鱼雷发射管,航速则是极快,有能力突破炮火拦阻,冲到近距离对战列舰和巡洋舰发射鱼雷,可以威胁到巨舰的生存。

为了对抗这种鱼雷艇,英国人又研制出另一种被他们称之为鱼雷艇驱逐舰的军舰,简称驱逐舰。

这种战舰体型要远比巡洋舰小,舰炮火力更是弱的不行,但它的速度很快,足以用来防范和攻击敌方鱼雷艇,保护己方主力舰队。

正是由于知道这种所谓的驱逐舰,叶祖珪和萨镇冰才不由大失所望。

叶祖珪迟疑着还没来得及做声,萨镇冰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大帅,这种只有一二百吨的小舰,只能对付鱼雷艇,对于铁甲战列舰和铁甲巡洋舰几乎就没什么威胁。”

“它们上面的舰炮,据说最大也只能安装几门一百五十五毫米口径的,打到有装甲防护的大舰上,就是在挠痒痒。”

“更何况,现在咱们手里的几艘四五千吨级的军舰,就足以用炮火驱离敌方的鱼雷艇,保护咱们的大舰不受敌方鱼雷艇的攻击了。”

“咱们再花钱购置这种小吨位的军舰,实在有些不划算”

萨镇冰说得没错,早期的驱逐舰很有些不伦不类,一般只有一二百吨排水量。

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驱逐舰,其实是在八年前才下水,这就是英国皇家海军驱逐舰“哈沃克”号。

哈沃克号排水量也仅仅有25吨,它装备1门6毫米中型火炮,3门毫米速射炮,3具鱼雷管,航速2节。

尽管它的吨位和火力远远小于巡洋舰,但却足够碾压小小的鱼雷艇,2节的速度完全能够追上敌方鱼雷艇,并用火炮轻易消灭它。

同时,这一型号的驱逐舰,尽管炮火弱,却也能够凭借高速向敌方大型军舰发动鱼雷袭击,从而替代鱼雷艇的任务。

驱逐舰一出现,鱼雷艇顿时沦为任人宰割的垃圾兵种,遭到完全压制,渐渐淡出舞台。驱逐舰逐渐成为各国舰队组成的一种常备兵种。

“还有,这样的小舰,咱们自己都能造,大沽船厂就可以,根本就用不着花费银子去买洋人的。”

萨镇冰所说的大沽船厂,是独立于天津机器局之外的一个造船厂。

虽然在大沽船厂建造之前,天津机器局就具有一定的造船能力,但随着北洋海军舰队的扩大,天津机器局原有的船坞已不能满足修船、造船的需要,因此在光绪六年,大沽船厂就开始建设。

大沽船厂历时五年建成,不仅有六个船坞,还有有打铁厂、锅炉厂、铸铁厂、模件厂,又添置汽锤、汽剪各1部,甚至从光绪十六年开始,大沽船坞开始兼有生产枪、炮、水雷等军火功能。

到光绪十七年,大沽船厂仿造德国三十七毫米后膛炮90余门,生产的步枪被称为大沽造。

现在,大沽船厂已经成了一个修船、造船、生产枪炮军火的综合军事基地,是国内北方最早、最大的近代船舶修造工厂,不止可以建造鱼雷艇,三千吨极以下的军舰都造过。

对于萨镇冰的质疑,滕毓藻并没在意,而是继续笑着说道。

“鼎铭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的不错,如果只是用来对付鱼雷艇,的确不需要这种所谓的驱逐舰,可如果这种军舰排水量达到6000吨左右,装备两座门二百零三毫米两联装舰炮,四门一百五十五毫米双联装副炮,航速超过三十节,还可以发射鱼雷。”

“你认为,这样的军舰如何?”

不等吃惊的萨镇冰回答,叶祖珪大喜说道。

“大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咱们这种驱逐舰,在排水量上,要比列强的重巡洋舰小,和普通轻巡洋舰差不多,火力也同轻巡洋舰基本一样,但航速要远超过巡洋舰,甚至比一般的鱼雷艇还要快。”

“这样一来,咱们的这种驱逐舰,即可以兼具巡洋舰功能,又可以有效抵御鱼雷艇的攻击,是这样吧?”

滕毓藻笑着点头说,“对,就是你说的这样,依旧要保持高航速。”

“由于咱们的银子有限,这支新的北洋舰队,的军舰必须要精简高效,除了具备足够的攻击能力,还要有高航速,必要时可以快速脱离战场,让敌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