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啪啪啪啪。”

滕毓藻带着他的特别警卫中队和刘长发带领的四门没良心炮赶到盐务署院墙外时,盐务署已经被李显策二团的一管带率两个哨的前锋军团团围住,正在同里面的日军展开激烈对射。

借着月光,可以勉强看清盐务署大门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矮小的尸体,从装束和身材上看,这些死在盐务署大门外的人员,明显不是前锋军的人,他们全部都是日军。

由于突击过快,这两个哨的马克沁重机枪都没有跟上来,两个哨的人被日军布置在盐务署内几座高房房顶的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

见到滕毓藻带着刘长发跑步赶过来,一营管带忙跑过来向滕毓藻报告。

管带姓张,叫张铁峰。

张管带并没有给滕毓藻敬礼,就开始急切向滕毓藻报告情况。

在战场上,任何人都不允许给长官敬礼,这是滕毓藻严格要求的,为的就是防止因为敬礼暴露了长官的位置,从而被联军猎兵击杀。

“军门,被我们追得急,有八九百的东洋小鬼子都钻进了盐务署,配合我们作战的炮兵正在构筑发射阵地,炮击过后我们就发起进攻。”

张铁峰底气十足的话,听得滕毓藻直咂舌。

“你刚刚说过,有八九百小鬼子钻进了盐务署,这里很可能是小鬼子在城内的指挥部,里面的小鬼子总要有几百人吧,这加到一起可就过千了,你这两个哨即便一个不少,也不会超过五百人,你就敢冲进去!”

张铁峰嘿嘿一笑说道,“秉军门,小鬼子已经被咱们的没良心炮加大刀、手榴弹吓破了胆,我一个营就追的一千多小鬼子四处逃窜,一会咱们的没良心炮一阵猛轰之后,我就派人炸开围墙,杀进去只管挑了这群小矮子就是了。”

看着眼前这个信心爆棚的部下,以及周围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战士们,滕毓藻心中也不由豪气顿生。

“好!一会老子和伱们一起杀进去,把里面的小鬼子全都干掉。”

滕毓藻说完,对刘长发命令道,“青云,你带上这四门,没良心炮过去统一指挥这里没良心炮,准备好后立刻开炮,首轮每门炮打三发一号弹,争取把里面的房屋尽可能多炸塌一些,然后每门炮再打两发二号弹,给里面的小鬼子们都过过火。”

“好嘞!”

也被张铁峰旺盛的激情感染了的刘长发,连口头语都脱口而出,说完就转身吆喝他的四门没良心炮的炮兵,扛着发射筒和捆扎的结结实实的十几个没良心炮炮弹,在张铁峰的人带领下,跑进黑暗中。

虽然有些匆忙,可听着响遍南城的激烈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已及没良心炮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声,炮兵中队的人阵地挖掘的很快,刘长发仅仅在五分钟后就匆匆跑回来,对已经撤到距离盐务署有一百米远的滕毓藻身边报告炮兵已经准备完毕,两分钟后就会开炮炮击盐务署内的日军。

滕毓藻这一次没有取他的G98,而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两支勃朗宁,开始检查弹仓中的子弹,虽然每天早上起床后,只要时间允许,滕毓藻都要仔细检查一遍枪中的子弹是否压满,可在即将到来的战斗前,他还是再次对两把手枪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前世,滕毓藻特战队集训时,曾经见过老队员只要拿过他们惯常使用的手枪就能凭借手感,准确判断出手枪内还有几发子弹。

这样的技能,至少滕毓藻暂时还不具备。

“砰砰砰”,一连串的闷响自左后方传来,六个黑乎乎的圆盘状没良心炮炮弹就摇晃着越过盐务署的一丈来高的青石围墙,飞进不断射出密集弹雨的盐务署院子里。

附近的战士们都用手堵住耳朵,同时微微张开嘴。

堵住耳朵自然不必说,张开嘴是为了保证耳膜的内外压力平衡,不至于被没良心炮弹猛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所伤害。没良心炮炮弹还没越过盐务署高大的围墙,院子里就传出数百人的惊呼和绝望的嚎叫声,只不过人的力量在绝大多是情况下,还是过于渺小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盐务署内日军的惊呼和绝望的嚎叫声在接连不断的猛烈爆炸声中,瞬间就被淹没的无影无踪。

虽然滕毓藻采取了安全保护措施,可耳朵还是被震得嗡嗡作响,抬眼看去,盐务署内接连暴起六团强烈的闪光,随着爆炸的闪光,盐务署内立刻腾起大团大团的烟尘,不仅房倒屋塌,砖瓦碎石和日军的残肢断臂被炸得漫天飞舞,甚至还有日军被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撕裂的残缺不全的尸体被高高抛出院外。

随即一股犹如十二级强风的冲击波余波猛烈吹过滕毓藻站身之处,几乎将他的大檐帽都掀飞出去。

滕毓藻匆忙中目光扫过周围的战士们,只见目光所及范围内的所有前锋军官兵都躲进门洞中,或者站到背对盐务署一侧的屋檐和墙下,将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双手紧紧护住头部。

不急细看,滕毓藻已被徐挺和吴佩孚二人一人架着他的一条胳膊拖进几步远的一个门洞内。

随着一阵“噼啪、叮咚、咔嚓”的杂乱响声,漫天飞舞的砖瓦碎石和日军的残肢断臂纷纷凌空砸落下来。

虽然空中的危险已经消除,可盐务署周围的前锋军官兵们却没有一个离开他们的藏身处,他们都已经得到长官的警告,这样的爆炸会有三轮,然后还会有两轮炸那那起火的特种没良心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又是两轮猛烈的爆炸,再次在早已经房倒屋塌一片狼藉的盐务署院子里炸响,然后又是两轮甚至将滕毓藻所在的这条巷子里都映照的一片红彤彤的凌空爆炸的特种弹响过,胆大的战士才从躲藏处探出头去。

急于查看炮击结果的滕毓藻和刘长发等人也从藏身处走出来看向盐务署。

此时,盐务署内那些高房已完全不见了踪影,院子里所有能烧的物品被十二发特种弹重点照顾过后,已经全部烧起来,盐务署内早已火光熊熊,还参杂着数百绝望的呼嚎声。

甚至不仅是盐务署两扇厚重结实的大门都已经被远远炸飞出去并起了火焰,他们所在的这条巷子里靠近盐务署的一些房屋,也被特种弹所波及,许多院子里的门窗都已经窜起了猩红色的火苗。

眼前的景象让滕毓藻和刘长发都有些愣神,特别是刘长发,虽然他早已见识过没良心炮的威力,可在盐务署这样的固定区域内一次性集中投掷出如此多的没良心炮炮弹,那还是头一次。

刘长发忍不住喃喃自语,“就是烤,也把小鬼子烤死了。”

滕毓藻有些发愣,是因为他觉得这一次他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待滕毓藻吩咐,张铁峰已经一挥手中的毛瑟手枪,“弟兄们跟老子杀进去,杀光小鬼子!”

“杀!”

战士们呐喊着,跟着张铁峰从敞开的大门冲进烈焰熊熊的盐务署。

滕毓藻长叹口气,对徐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也带着特别警卫中队进去吧,再晚了,你们可就一个活着的小鬼子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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