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卫明蕙出门的机会渺茫,对她和四儿来说,街上的诱惑比欣赏金簪要大太多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哪能白白错失啊,大家闺秀来了舍不得走,她们跑的比兔子还快。

上了二楼,丫鬟挑了珠帘,她们走进去。

二楼人不多,但穿戴都不凡,一楼的首饰都精致昂贵,二楼只会更贵。

苏氏朝紫檀木佛珠处走去,苏家送了两成清雅轩的股份给明妧,苏氏打算挑串佛珠给苏老夫人送去。

明妧走到窗户处,刚走过去,就听到有说话声传来:

“定北侯府嫁女置办嫁妆,瞧这架势,哪像是冲喜,就是正儿八经的嫁女儿也没几个有这般出手阔绰的,莫不是打算让女儿在镇南王府待一辈子吧?”有夫人道。

很快,有回应道,“也不知道定北侯府大姑娘几世修来的好福气,冲喜成功她是镇南王世子妃,不成功还能以镇南王府郡主的身份从镇南王府出嫁,就是可怜了东王府郡主,出嫁不到半年就……”

“嘘,别说了,东王妃来了。”

明妧回头,就看到一年约三十七八的贵夫人走过来,坐在那边喝茶歇脚的贵夫人迎出来,道,“巧了,在这里碰到东王妃。”

一番寒暄后,有贵夫人道,“镇南王世子一只眼睛还失明,断腿也没听说有好转,要是冲喜不成功,镇南王准许定北侯府大姑娘重新嫁人,这是写进了赐婚圣旨里的,镇南王府亏欠琅嬛郡主,东王妃没想过替郡主争取一样待遇?”

琅嬛郡主是东王妃嫡亲的女儿,当年高高兴兴的送女儿出嫁,置办的嫁妆比明妧的还要丰厚几分,谁想到进门不到半年,女婿就被他亲爹也就是镇南王一刀砍了。

女儿守寡清苦,做娘的岂能不痛心,东王妃冷淡道,“这段时间,镇南王府忙着给世子娶妻,等喜宴忙过后,我和王爷再登门。”

贵夫人佩服道,“亏得东王妃好忍性,换我早登门了,镇南王府亏欠郡主更多,补偿只多不少。”

虽然只听到三言两语,但明妧朝天翻了一白眼,镇南王府也是一地鸡毛,比定北侯有过之无不及。

刚想着呢,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不是喊她的,但她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她转身回头,就看到卫明柔挽过苏氏的胳膊,亲昵道,“娘居然在千琢阁,我要知道娘在这儿,早过来了。”

好不容易出来逛街,还能碰到卫明柔,老天爷存心给她添堵呢。

明妧不想看到她,但苏氏高兴啊,道,“怎么又出宫了?”

卫明柔撒娇道,“娘是不愿意看到女儿吗?”

苏氏嗔了她一样,卫明柔就道,“皇上赏赐的宅子,我和四皇子不喜欢的地方都修葺一新,很快就能搬进去住了,这些天我出来挑摆设,那些东西挑的人烦,女儿还是喜欢挑头饰,搬府邸那天,娘亲可要来瞧瞧女儿的布置。”

苏氏笑道,“你和四皇子搬出皇宫,另立门户这么大的事,娘能不去给你暖屋吗?”

卫明柔连连点头,苏氏问道,“哪一天搬定下了?”

卫明柔摇头,“还没有,贵妃娘娘说让钦天监拿我和四皇子的八字测算吉日,挑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搬。”

孙贵妃慎重,疼卫明柔,苏氏替女儿高兴。

卫明柔拉着苏氏道,“娘,这玉簪漂亮,您戴最好看,以前都是娘亲给我买头饰,今儿换明柔给娘亲买。”

说着,吩咐小伙计道,“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