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在一旁数金花生呢,爱不释手,闻言摇了摇头,她一直跟着姑娘,不知道谁来过房啊,见明妧继续翻找,便道,“雪雁应该知道。”

喜儿出去喊雪雁,雪雁进来时,还在擦手上的水,喜儿道,“姑娘走后,有谁来过姑娘的房?”

雪雁忙回道,“五姑娘她们进来过……”

明妧脸沉了沉,雪雁继续道,“姑娘去见九皇子,五姑娘她们聊天的时候说到藏,知道姑娘藏多,成国公府大姑娘说可惜姑娘去见九皇子了,不然真想看看,五姑娘就说房有什么不能看的,就要带成国公府大姑娘进来,奴婢要阻拦,五姑娘瞪奴婢,奴婢……”

雪雁的声音弱不可闻,见明妧脸色难看,她忐忑道,“姑娘,不会是丢什么了吧?”

“少了一幅画。”

雪雁快步走近,道,“五姑娘她们是看了画,但是奴婢一直在,不应该有人拿啊,现在丢了,怎么办?”

要是告诉夫人和老太太,且不说找不找的回画作,肯定要先挨一顿骂,指不定还会挨罚,姑娘生气情有可原,是镇南王世子先说姑娘屠夫心在前,可又不能和老太太解释。

雪雁自责,怪自己没有守好画作。

明妧翻了翻画作,确定少了一副,不由得揉太阳穴。

方才在长晖院,卫明依她们对看过她画作的事只字未提,应该清楚她连卫明柔都没有纵容,何况是她们了,未经同意进她的房,还让成国公府大姑娘看到她在画上虐待镇南王世子,丢了侯府的脸面,捅出来谁都得不了好。

只要她们不说,那幅画成国公府大姑娘做什么,她一概否认就是。

打定主意,明妧想把画烧了,可最后没舍得,找了个装画的锦盒收好,藏抽屉里。

明妧弯腰,瞧见抽屉下面有一蜜色蜡烛,便随手拿了起来,喜儿见了咦了一声,“早上奴婢打扫过房啊,怎么会有蜡烛在桌子底下?”

雪雁过来,道,“先前四姑娘的丫鬟不小心撞翻灯台,上面的蜡烛掉地上了,应该是落了没捡起来……”

说着,她看向灯台,眉头就拧紧了,“没丢蜡烛啊。”

灯台上可以放七根蜡烛,上面正好七根,这多出来的一根怎么回事?

明妧看着手里的蜡烛,又走到灯台旁,把那些蜡烛都拿下来看了看,还闻了闻。

等她嗅到第四个的时候,脸色一变。

两丫鬟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明妧脸色一沉,两丫鬟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姑,姑娘,这蜡烛有问题吗?”

明妧看着手里的蜡烛,眼神冰冷道,“这蜡烛混了毒药,晚上烧就会释放毒气,只要闻上一刻钟,就会毙命。”

两丫鬟脸色刷白。

而明妧受的打击比她们更大,她才回侯府多久,就接连有人要她小命了,要不是她会医术,她早去奈何桥排队和孟婆汤了。

喜儿颤抖了嗓音道,“是谁要杀姑娘?”

明妧问道,“把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雪雁连连点头,把明妧走后的事,她知道的,事无巨细的告知明妧,这烛台虽然是被卫明绮的丫鬟推的,却是不小心被成国公府大姑娘的丫鬟撞了一把,而且,她还帮雪雁捡灯烛了。

从在花园里询问住处,到走到菡萏苑就露出腿酸的表情,再到提出想见见她的房,再到烛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