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乘风快速而隐晦地瞥了一眼许清秋,然后豪迈地笑道:“观海啊,别理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俗套了,你以后叫我令狐大哥吧,我也不再叫你少主了,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你看可好?”

许清秋神情古怪道:“令狐前辈,这样一来辈分是不是就乱了呀?”

令狐乘风摆手道:“你瞧,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什么辈分不辈分的,弯弯绕绕实在烦人,我也懒得去记,更分不清楚。”

说着,用力拍了下李观海的肩膀:“我与观海一见钟情,相逢恨晚,用得着在意这些辈分问题吗?许丫头,不是我说你,你真是被那群老家伙给带坏了,这么古板怎么行?”

“凡事要学会变通,不能认死理儿,钻牛角尖,知道不?”

闻言,许清秋的神色更古怪了。

“咳咳。”李观海咳了两声,纠正道:“令狐前辈,是一见如故,不是一见钟情。”

令狐乘风一拍额头,笑道:“哎呀,哈哈哈,是是是,是大哥说错话了,贤弟莫要见怪啊。”

周围看热闹的修士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位令狐殿主也太自来熟了吧,这就开始以大哥自称了?

人家貌似还没答应你吧。

这时,中军大帐的布帘再次掀开,夏侯卓走了出来。

“许丫头说得不错,令狐乘风,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倒悬殿的执掌者,要脸么?跟一个晚辈称兄道弟,我都替你臊得慌。”

令狐乘风道:“可不是我强人所难,关键是我与观海贤弟情投意合,结为兄弟又有何不可?”

李观海皱眉,他总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

夏侯卓冷哼:“你那是奔着结交兄弟去的么?我都不想拆穿你,你那闺女的相貌不差,天赋也极其卓绝,想当你女婿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观海他已有婚约在身,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令狐乘风暗暗撇嘴。

什么叫相貌不差?明明是惊为天人好不好。

他的确是打的这个主意,上一次挖墙脚没能成功,这次他打算来个温水煮青蛙。

先拉近跟李观海之间的关系,只要关系好了,双方来往就能密切许多。

来往一密切,自己那成天只知道淬炼太阴真火的傻女儿,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唉,这些事情她不上心,那只能自己这个老父亲为她操办了。

众人又闲扯了几句,夏侯卓对令狐乘风的死缠烂打很不耐烦,于是动用主帅的权力,把他打发走了。

至于理由,随便编一个就好。

许清秋也走了。

李观海跟着夏侯卓进入中军大帐,帐内还有一个人,正是北武剑域的掌教,同时也是谢天钧的师尊,项容彦。

两人先是客套了两句,李观海这才问道:“项前辈,谢兄他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项容彦摇头:“不知道,还在后山剑冢里闭死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李观海道:“谢兄散尽修为,从头再来,是我怂恿的,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有很大责任。”

项容彦摆手:“要么死,要么平庸,这两种选择对天钧那孩子来说,都没有差别。”

“他绝不甘心止步于此,所以就算你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如果失败,当然就是身陨道消,跟你没有关系。”

又聊了几句,项容彦起身告辞。

中军大帐内就只剩下李观海和夏侯卓两人。

夏侯卓问:“你去仙朝看过傲雪了?”

“看过了。”

“嗯,那就好,这样一来那丫头心里的怨气就能消了,不然每天上朝身上都带着火气,那些大臣头都不敢抬一下。”

令狐乘风快速而隐晦地瞥了一眼许清秋,然后豪迈地笑道:“观海啊,别理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俗套了,你以后叫我令狐大哥吧,我也不再叫你少主了,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