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贴身衣物被男子看去,总归还是会害羞的。

她抬起头,见李观海目光古怪地看着自己,跺脚气恼道:“你看什么看。”

李观海眯眼:“肚兜上的猫,是你绣的?”

刚踏进房间他就注意到床头的粉红肚兜了,还看见上面绣着一个很有趣的图案,不是花,而是一只猫。

杨婵儿的脸更红了,狡辩道:“才不是猫,你看错了。”

李观海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头看向昏睡的殷冰雁,来到床榻边,瞳孔涌动赤光。

神魂稳定,气息也很平稳,可为什么还不醒?

李观海握住她的手腕,法力顺着奇经八脉进入内腑,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一切良好,没有暗伤。

杨婵儿小声问:“冰雁姐姐没事吧?”

“没大碍,但可能会昏睡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呀?”

“谁知道呢,或许天,或许半个月。”

离开房间,李观海径直去了奇兵楼,杨婵儿从没去过云卫司奇兵楼,有些好奇,所以也跟着来了。

早上的奇兵楼还是比较冷清的,等太阳升起后,人就多了。

在一个女学徒的带领下,来到阳老的炼器室外。

女学徒面对李观海有些紧张,小声道:“阳老已经好几天没踏出过炼器室了,我们都不敢去打扰。”

李观海听懂了,这小姑娘不敢打扰阳老,怕惹怒他老人家,所以不想去通传。

他微笑点头:“多谢,去忙吧。”

女学徒开心地跑下楼,跑出几步,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

李观海道:“你去叫门。”

正左顾右盼打量周围环境的杨婵儿一愣,问:“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来凑热闹的。”

李观海语气平淡:“少废话,快去。”

“哦。”

杨婵儿站到石门前,双手做喇叭状,大喊:“阳老头,开门!”

声音很大,中气十足,刚跑到一楼的女学徒惊得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炼器室内一片静默,没有传出半点动静。

杨婵儿回过头,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忽然炼器室的门轰的一声打开,杨婵儿吓得怪叫一声,扑进表哥怀里。

李观海揪住她的后衣领,冷漠无情的把她甩开,迈步走入炼器室。

杨婵儿小手按在一马平川的小胸脯上,被吓得不轻。

平复情绪后,小眉头皱着,带着些许恼怒地走进炼器室。

刚踏进石室,她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石室里,全是尸体。

这些尸体有男有女,粗略估计有将近二十具。

杨婵儿震惊后回过神来,并没有被吓得大声尖叫。

石室里的尸体虽然多,地面和周围的陈设却干净整洁。

前方堆放各种卷轴和不知名器具的桌案后,坐着一个头发凌乱,不修边幅的老者。

他就坐在那,弓着腰,手里不停翻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亢奋,有些神经质。

李观海见怪不怪,这类喜好钻研炼金术入魔的人全都一个样,很正常。

除了炼金术外,他们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就算是绝世美人光着身子躺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扑上去,因为觉得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炼金术相关的古籍呢。

当然,这只是少部分炼金上瘾的人,绝大多数炼器师还是很正常的。

但在炼金方面的造诣,肯定远不如那些炼金狂人。

阳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根本不知道李观海和杨婵儿的到来,也不打招呼,更没有上茶。

少女的贴身衣物被男子看去,总归还是会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