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于公于私都有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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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和沈全真开车回家,路上沈全真突然想到什么,侧头道:“监控,地下车那么多摄像头,别被有心人拿去做章。”
付阮风轻云淡:“醒哥善后。”
沈全真这才舒了口气,忘了有封醒在,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技术性的纰漏。
两人回的是付阮家,沈全真脱下付阮的衬衫,里面那条明黄色的礼服已经废了,她直接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身上没有遮挡,所有伤痕暴露无疑,抠的,掐的,挠的,踹的,水一淋,很多地方不见伤口,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刺痛。
闭眼洗头,沈全真完全不后悔自己今晚的‘不识大体’,比起不懂事儿,她更怕回家后一个人憋气窝火怄到死,事情就是要当时发生当时结,在她这,宁可莽撞,绝不窝囊。
包着干发巾,穿着背心短裤,沈全真从浴室里出来,洗手台上放着两个冰袋,她拎起来,一边冰敷一边往前走,付阮不在主卧,也不在客厅,沈全真推开某扇房门,门内空间宽阔,像个小型健身房,中间有个拳击台,此时付阮正穿着运动胸和长裤,站在台下打沙袋。
红色的拳套,一如付阮心中未平的怒火,从房顶吊下来的沙袋就是某个人,她出手迅猛,沙袋被她打得摇摇欲坠,似是仍不解恨,付阮扭身一个横踢,‘啪’地一声,沙袋立刻飞起一米多高。
沈全真赶紧鸟悄儿的关上门,付阮真生气的时候,她也得避避风头。
两人无论在哪安家,家里永远有一半空间专门为对方而留,沈全真推门进房间,房内风格熟悉到一步回家,躺在床上冰敷小腿,安静下来的时候,难免会想些杂七杂八。
沈全真想到乔旌南。
当初对于劈腿的事,乔旌南死不承认,哪怕闹到分手,他仍旧坚持他没出轨,今儿倒是地下井开探照灯——闪瞎一众人的眼。
他摊牌了,对号入座了,不装了。
沈全真追他一年,恋爱四年,分手四年,人生中五分之二的时间都与乔旌南有关,她习惯他,就像习惯人有喜怒哀乐,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喜怒哀乐甚至都由他操控,他们吵过无数次的架,也会无数次的和好。
累到极致,沈全真跟乔旌南说:“要不你劈腿吧,干脆让我断了这个念头。”
当时乔旌南气冲冲地说:“你他么想得美,要劈你劈,你行行好放过我!“
再后来,乔旌南如她所愿,她也对乔旌南投桃报李,两个人的感情,差点闹出四条人命,那段在别人眼中轰轰烈烈,在本人心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情,也终是难逃老死不相往来的命运。
再想从前,沈全真惊讶自己已经完全免疫,不会心动,不会心痛,波澜不惊,像是一片死海。
如今乔旌南跟蒋承霖搭伙,那么再见,就是对手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沈全真肚子叫,下床拉开门,毫无预兆,付阮就站在门口,沈全真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魂儿都没了一半。
付阮见怪不怪,平静道:“我叫了宵夜。”
沈全真看她顺着脖子淌汗,“你刚练完?”
“嗯。”
“你刚打完人,还能打一个小时沙袋,牛哔!”
“平时不练沙袋的下场,就是打完架回家敷冰袋。”
付阮往主卧走,沈全真跟在她身后:“我又不是你,我也不是职业的。”
“我是职业打手吗?”付阮脱口而出,说完第一秒,下意识想到蒋承霖。
蒋承霖说她小姐的身,打手的命。
不想起他还好,想起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付阮头也不回地说:“你跟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