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出门没带手机,付阮给她打电话,联系不上,一路找来警察局。

警察局里有人认出乔旌南,私下里给蒋承霖打了电话,蒋承霖也来了警察局。

付阮和蒋承霖在局子里碰面,之前在吴景淮的生日宴上,蒋承霖好歹还能虚情假意,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对付阮视而不见,付阮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蒋承回来了,蒋承霖忌惮是理所应当的。

找到穿着一身浴袍的沈全真,付阮问:“没事吧?”

沈全真冷静发火:“我要告贱男春,帮我找个能判他最重的律师。”

封醒跟付阮一起来的,闻言,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

蒋承霖一眼就认出坐在椅子上的乔旌南背影,迈步走去,待看到正脸时,忍不住眉心微蹙:“你跟人抢调色盘了?”

乔旌南一肚子恶气,沉着‘青黄不接’的脸不说话,相熟的警察过来跟蒋承霖打招呼,让他走完流程先把人带走,医院那边他们会派人去协调,争取不立案。

乔旌南道:“千万别协调,他不告我我就告他。”

蒋承霖听了来龙去脉,淡淡道:“先出去把你这身‘行为艺术’洗掉,看着瘆人。”

签了个字,乔旌南跟蒋承霖一起往外走,门外付阮和沈全真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人。

看到乔旌南,沈全真主动说:“我会告他。”

乔旌南不冷不热:“你想干嘛用不着跟我说。”

沈全真眼带嫌弃:“告诉你是让你提前算下损失,等打官司的时候要用。”

乔旌南:“又不是请不起律师,我自己会告。”

说完,他顶着张备受瞩目的脸,迈步往街边停靠的车辆走,蒋承霖跟他一起,经过付阮身旁时,目不斜视,目中无人。

沈全真气得直翻白眼儿,嘴上骂道:“装什么装,贱男春找我又不是找他,显摆着他了?”

付阮跟沈全真一起回家,路上问:“乔旌南找你干什么?”

沈全真不爽:“谁知道呢,我现在怀疑他就是想草船借箭,骗我一套一万多的颜料。”

付阮:“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你楼上那个人。”

沈全真说不上是气贱男春,还是气乔旌南那副拽样,气了半晌突然想起,侧头道:“你们聊的怎么样?”

付阮:“明码标价,权衡利弊中。”

沈全真:“什么价?”

付阮:“他开了两个条件,五五平分,我六他四结婚。”

沈全真当即眼睛一瞪,这会儿想不起贱男春,也想不起乔旌南,满眼吃瓜群众的兴奋:“他跟你求婚?”

付阮瞥了眼沈全真:“我们一个语老师教的,你别往老师身上泼脏水。”

沈全真:“人家带着这么大的诚意,这么足的彩礼,还不算求婚?南岭的六成,有整个岁宁山庄的三倍了!”

付阮:“这么激动,感觉你更想嫁给他。”

沈全真不痛不痒:“老实讲,蒋承要颜有颜,要钱有钱,他妈在夜城还有权有势,单说硬件条件,不掉价儿。”

付阮:“蒋承也是这么觉着的。”

沈全真:“你选哪个?”

付阮:“我六他四。”

“啊?”沈全真很是意外:“你真要嫁给他?”

付阮反问:“你不是觉得他还行?”

沈全真:“拼硬件确实可以……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给你当伴娘了,都说伴娘当太多会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