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另外一辆车里,乔旌南已经很多年没激动到骂脏话的地步:“我擦,你是真勇。”

蒋承霖背靠真皮座椅,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地收下这份赞美。

乔旌南瞥了一眼:“行了,跟我还装什么装,心里乐开花了吧?”

蒋承霖眼皮都不挑一下:“我没你那么有‘出息。”

乔旌南闻言,立马面色不爽,眼带防备,然而蒋承霖的嘴,根本就防不胜防。

“来夜城这么久,成天成宿待在一起,说你毫无建树,你还给沈全真喂胖一圈,说你效果显著,她吃了这么久,连嘴软都做不到。”

蒋承霖轻言淡语,给了个总结:“我算是知道‘一波操作猛如狼,一看战绩赛塌房是什么意思了。”

乔旌南黑着脸道:“你要知道,小人得志基本没什么好下场,夸你胖你还喘上了,五十步笑百步。”

蒋承霖一本正经:“确实没比你走多远,也就是我能喊阿阮,你不敢喊爆爆的距离。”

提到爆爆,乔旌南仿佛被踹了一记窝心脚,想当初他跟沈全真在一起,喊宝宝吧,沈全真嫌恶心,喊阿真吧,乔旌南家做饭的阿姨叫阿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喊全姐。

直到有一次两人吵起来,沈全真把乔旌南气得血压飙升,冲口而出:“别的女人脾气不好顶多像炮仗,你看看你,你像是神六待发射一样,你以后别叫沈全真,你叫沈六!你叫沈爆炸吧!”

沈全真在盛怒的情况下,被乔旌南逗得嘴角抽搐,最后大笑到前仰后合。

五分钟后,两人重归于好,乔旌南给沈全真取了新昵称:沈爆爆。

乔旌南第一次在蒋承霖面前给沈全真打电话,叫到‘爆爆的时候,蒋承霖理所当然的听成了宝宝,后来愣是放了筷子,说恶心地吃不下。

再后来乔旌南才知道,那哪是恶心地吃不下,是嫉妒的吃不下,毕竟蒋承霖的学生时代,连喊一声付阮都是奢侈。

坐在冷气十足的车里,乔旌南怒火中烧,心口拔凉,阴阳怪气:“真是风水轮流转呐。”

蒋承霖:“别灰心,像是今天这样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兄弟一场,我吃肉一定能让你看到肉是怎么做的。”

乔旌南实在没忍住,侧头看向不要脸的某人。

某人一脸正色:“我说我吃肉你喝汤,你心情会好吗?都不是一个锅里的东西,汤我也不能给你喝。”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教你的是谋生之路。”

说真的,乔旌南要不是为了沈全真,高低开车门跳下去,受不了这小人得志的气。

付家的车停在街边,付阮和沈全真看到不远处的两个高大身影,蒋承霖和乔旌南先到的,没进去,站在饭店门口等她们。

四人碰面才一起往里走,包间里,店员站在一旁看付阮和沈全真点菜,十秒钟前,乔旌南一句‘随便,让渡了点菜权。

蒋承霖更是变本加厉:“你随便帮我点两个就行。”

话是对付阮说的,看似随便,实则是有针对性的随便。

乔旌南拿起茶杯喝茶,等着看蒋承霖哪下玩秃噜了,惹得付阮拍案而起,毕竟付阮的脾气已经不是神六那么简单,沈全真在她身边,都显得格外温善纯良。

付阮垂目翻看点餐簿,不多时,出声说:“一点辣可以吗?”

她抬起头,看的是对面的蒋承霖。

蒋承霖想都没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