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怕付阮误伤,开口说:“跟他没关系,他跟朋友是出来拉架的。”

付阮看着向径,礼貌又疏远:“既然不关向先生的事,自然不需要你来道歉,我还得谢谢出来拉架的各位,不然我朋友今天就要吃更多亏。”

付阮这话明褒暗贬,而且肯定了自己是吃亏的一方,也就是沈全真没有怎么样,不然她早就翻脸了。

向径也听出付阮的言外之意,谁让他们人多,江东又是主动找的茬,这话放在哪都说不过去。

态度诚恳,向径道:“今天的事我得负全责,江东在我的局上喝多了,也是我没照顾好朋友,给各位添麻烦了。”

他先是明确立场,江东是他朋友,今天无论出了什么事,他都会替江东担着。

不等付阮出声,向径很快又看向沈全真和乔旌南:“真的很不好意思,对不住沈小姐和乔先生,我替江东给二位道歉了。”

他颔首,语气真诚,没有半分架子,沈全真本就对向径没什么意见,正常人更是很难拒绝帅哥的道歉,更何况帅哥还特别谦逊上道。

沈全真脱口而出:“过去的事儿就算了。”

向径勾起唇角,满眼感谢,紧接着又看向乔旌南:“我跟乔先生很早之前一起参加过一个聚会,当时你正在跟别人说话,我就没过去跟你打招呼,早知道我一定早点儿跟你混个脸熟,也就不会闹出今天这样的误会。”

乔旌南也是头顺毛驴,今天但凡向径敢替江东撑场子,他绝对要给乔治笙打电话,乔家人在夜城受欺负,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但向径要是特别上道,这话就得另说,乔旌南脸色稍有缓和,开口道:“别人喝多少酒我管不着,喜欢谁我更管不着,别把主意打到沈全真头上,她是我以后要结婚的人。”

之前沈全真说自己是乔旌南女朋友,绝对是本能护短,包括说去民政局领证,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他们私下里怎么吵都行,一旦有外人掺和进来,她绝对要站在乔旌南这边。

可眼下硝烟散开,乔旌南当众宣示,沈全真又犯了浪漫过敏症,绷着脸,眼睛不与任何人对视,只希望自己能原地隐身。

向径闻言,弯起眼睛对乔旌南说:“那我就提前恭喜了,你们结婚一定要给我发请柬,这个热闹我必须凑一凑。”

乔旌南上一秒还沉浸在对江东的厌恶里,这一秒,忽然有种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同时降临的喜悦感,一不留神,他唇角扬起:“没问题。”

打架这种事,拼的就是一个气势,一旦某一方脸上露出笑模样,基本就宣告此次战役鸣金收兵,没见过哪个人笑完之后又去翻脸算账的。

乔旌南后知后觉,一旁站着的付阮早就看透一切,只能说向径太会了,当一个人明明有进攻的资本,却选择防守以和为贵时,这种人尽量不要与之为敌,因为大抵测不出他的城府有多深。

别说沈全真和乔旌南着了他的道,就连付阮在来的路上都拿捏不准,如果事情闹得很大,今晚要怎么收场,结果向径三言两语就把场子给收了,关键还收的所有人心里都不反感。

正当局势往好的方向走时,江东猝不及防的开口:“我用不着你替我道歉。”

刹那,所有人刚刚放平的心,一秒提到嗓子眼。

江东耸开身旁人的手,迈步上前,乔旌南再次黑脸,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只见江东走近,忽然对沈全真低下头:“对不起全真姐姐,之前不知道你名花有主,造次了。”

沈全真:“……”

江东抬起头,看向眼神异样的乔旌南:“对不住了这位朋友,看你求婚失败,本想上去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力用猛了,你肚子怎么样,没事吧?”

乔旌南:“……”

付阮原以为向径能屈能伸,为了江东可以给别人低头,可瞧见江东这副操作的刹那,付阮只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