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楼外,封醒一张椅子,一碗糖水,一个人。

天水楼里,付阮左手边是沈全真和乔旌南,右手边是戚赫征,对面,坐着蒋承霖。

整面落地窗的窗帘都挡着,屋内开着灯,付阮脸色并不好看:“你们当我这是麻将馆,集体来打牌的?”

沈全真率先开腔:“我可不是故意要来的,现在外面这么乱,我觉得你这儿最安全。”

乔旌南紧跟着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来的,你让我盯着全真,她在哪儿我在哪儿。”

戚赫征没说话,刚要伸手拿桌上点心,付阮来气,斜眼道:“还吃什么吃,谁让你来的?你姐知道非把你腿打断。”

戚赫征收回手,俊朗面孔上,神色坦然:“我也不是故意要来的,怕你这儿少个牌搭子,谁知道会多个人?”

蒋承霖翘着长腿靠在沙发上,闻言,不咸不淡:“谁是多的那个?”

沈全真非常自信,反正多谁都不会多她,她跟付阮认识多少年了,她俩什么交情啊。

乔旌南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占俩人,今天无论沈全真在,或是蒋承霖在,他都要来,他必须来!多谁都不会多他。

付阮气不打一处来,不等戚赫征出声,她先开口:“多我,整个天水楼就多我一个人!”

她想到这个请君入瓮的办法之前,分明跟在座的每个人都打好招呼,让他们各自照顾好自己,她这边自有分寸。

每个人都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今天一早,都杵她眼前了。

付阮严重怀疑他们私下里串通了,可他们又集体不承认。

付阮心情不好,沈全真拿起桌上杯子递过去:“你喝口茶冷静一点儿…”

付阮一记眼刀,沈全真把杯子拿到自己嘴边,把嘴堵上,乔旌南看着心疼,在沈全真耳边小声嘀咕:“你别怕她。”

沈全真瞪着乔旌南,眼神分明在说:【不怕你上啊。】

乔旌南眼神回复:【怎么也轮不着我吧?】

戚赫征给付阮拿了块小点心:“吃点儿甜的,你现在就是多巴胺分泌太少。”

付阮同样一记眼刀,戚赫征秒懂,把点心放进自己嘴里,害怕,可能也是多巴胺分泌少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因为楼下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明楼里楼外大几百号人,却生生营造出一种空楼的错觉。

楼下人不敢轻举妄动,楼上人也不敢肆意妄为,直到蒋承霖勾起唇角,笑着打破沉寂:“我们来打牌吧。”

刹那间,包括付阮在内,所有人都看向他,沈全真眼底甚至崩出‘英雄’俩字。

狠人呐,敢在付阮气头上蹦迪。

付阮一眨不眨地看着蒋承霖,他也骗她,昨晚在床上,他让她哄他,她哄了,非常卖力的哄了,结果这厮耍她。

蒋承霖今天没戴眼镜,好看的瑞凤眼,笑起来含情脉脉,跟付阮四目相对,他说:“五个人,我们来打纸牌。”

其余三人余光偷偷打量付阮脸色,沈全真想看付阮到底有多惯着蒋承霖,乔旌南想看蒋承霖在付阮这有几斤几两,戚赫征想看付阮掀桌子。

付阮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这群货说话不算话,而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明知付长康下了重赏,三天之内要她的命,现在整个天水楼就是一个炸药,一旦点了,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