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T男人在封醒手下已经没了动静,可封醒的酒瓶子还一个接一个的在男人头上爆开,砰砰声匀速响起,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封醒揪着一个人往死里整,通程没放一句狠话,眼皮也没挑一下,这架势终于让其余几个酒蒙子回过神来,这次是碰见硬茬子了。

金链子男距离封醒最远,见状,鼓足勇气开口:“兄弟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吧?我们就想跟两个美女打声招呼交个朋友,我们的确喝多了,可能态度语气让你们产生了误会,但我们都没碰着两个美女。”

封醒手一松,白T男人当即顺着桌边瘫在地上,金链子男看着封醒手中的半个啤酒瓶,登时眼带防备。

“想交朋友,早说啊。”

开口的不是封醒,而是坐在桌边的付阮。

整个烧烤店里一片狼藉,唯独付阮那桌完整如初,在这样的场合下还能淡定撸串,如果这都看不出谁是大佬,那这帮人也就白混了。

金链子男看向付阮,一改之前的牛哔之风,赔笑道:“这位美女,我喊你姐姐,今天我们确实都有点儿喝多了,得罪的地方你多多包涵。”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烟吗?”

付阮没正眼看他,吃了口东西,声音如常:“喝多了?”

金链子男:“是,不喝多我们从来不这样。”

付阮:“给他醒醒酒。”

话出,一旁保镖上前,金链子男立马面露紧张,可是见过封醒下手有多黑,他稍微挣扎两下,根本不敢撒泼反抗,至于身边其他同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保镖将金链子男按在椅子上,随手拿起箱子里的啤酒,就着桌沿撬开瓶盖,直接扣着男人的下巴,往他嘴里灌。

男人本能挣扎,奈何好几个保镖按着,根本动弹不得,有一个同伴刚做出迈步动作,封醒手里半截酒瓶子丢过去,正中对方面门。

“唔…唔……”

整个店中只有金链子男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一瓶啤酒灌完,不等他喘口气,第二瓶又续上来,这种硬性‘注水’的方式,经常在屠宰场里见到。

金链子男被灌到第三瓶就不行了,吐出来地比咽进去的多,本以为到这地步就算了,谁料保镖突然照着金链子男胃上一脚,男人当即从椅子上翻过去,刚刚喝完的酒尽数吐出,非但刚才的,连胆汁都快呕出来。

付阮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最讨厌凡事拿酒说话的人,这么容易上头,怎么不集体出去裸奔?不去警察局里打劫?不去挑衅男人?就这么精准,只在女人面前酒后乱性?”

整个烧烤店里针落可闻,白T男人瘫在地上像片烂泥,金链子男也躬身头锄地,双手捂着胃。

其余几名男人,面色铁青的铁青,煞白的煞白,付阮侧头看向手臂有纹身的一个:“之前是你说的,今晚必须办了我们。”

封醒进来后,卷闸门没拉上前,这伙人还仗着自己人多,纹身男在抄起椅子时喊:“草你妈的,今晚必须把这俩女的办了!”

如今被付阮问到头顶,男人怂了,支支吾吾,想说喝多了,又看到对方是怎么醒酒的,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们都没碰着你俩。”

付阮:“你想不想碰?”

纹身男想都没想,义正言辞:“我从来没想过。”

六个字,直接戳在付阮雷点上,付阮不光讨厌敢做不敢当,更讨厌死鸭子嘴硬的。

她面无表情地别开视线,一个字都没说,可店内保镖却一拥而上,往死里打。

烧烤店老板躲在收银台里,闹这么大都没想过报警,度过了刚开始的惊恐,眼下唯余痛快,一想到这伙人平时是如何为非作歹,是如何欺男霸女,直呼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