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正在为蒋乔两家联手犯愁,封醒打来电话,“孙月芬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已经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付阮应声挂断,“我今晚去你那住。”

一旁吃东西的沈全真抬起头,“怎么了?”

付阮:“孙月芬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

沈全真丝毫不意外:“见过坏的,也见过蠢的,真很少见到像她这个年纪还又坏又蠢的,岁月除了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之外,根本拿她的脑子无可奈何。”

付阮:“我真想把你派到她面前,七天一疗程,给她上三个疗程的课。”

沈全真:“她就是典型的黄鼠狼下豆杵子,一窝不如一窝,自己不行,连带着身边女儿,侄女,侄子,全都心眼儿贼小,野心天大。你之前让你三哥去夜城工作,他们全家肯定恨死你了,觉得你把他们这房唯一的男丁给发配了,但你还没办法直说夜城未来有发展,现在好了,付叔叔一个电话把你三哥喊回来,还不让他进公司,我都能想象到这几天孙月芬的状态,火焰上的猴你见过吗?”

付阮随便一想,忍俊不禁。

沈全真:“正常人火烧屁股什么样,猴得急成什么样?”

付阮越想越招笑,坐在椅子上笑容不止。

沈全真话锋突变:“开心点,就算蒋承霖和乔旌南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也不代表咱们一点儿赢面都没有,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没外人,付阮收起笑容:“如果他们两家做好合作准备,留给付家的赢面不是五分之一变十分之一这么简单,而是微小和零之间。”

沈全真终于合不上嘴巴,几秒后道:“那你刚才还跟他俩笑里藏刀?你就应该真给谁一刀。”

付阮看向沈全真:“我动乔旌南,你完全没问题?”

沈全真眼睛眨都不眨:“乐出声来算吗?”

付阮别开视线,眼睛看着某处,唇下轻声叨念:“乔家……暂时不好得罪,蒋承霖,倒是能想想办法。”

沈全真:“大头能想什么办法?”

付阮脑中出现几种方案,最干脆利落的肯定是消失,可蒋承霖身边有小龙,不太容易实现,而且他要是丢了,蒋家掘地三尺也会把他给挖出来,动静闹太大,影响付家在夜城方的印象,不好。

沈全真太熟悉付阮,盯了她几秒,狐疑道:“你不会想干掉蒋承霖吧?”

付阮:“弊大于利,不划算。”

沈全真吓得吃个叉烧压压惊,别人说恨前任恨得想杀人,只是形容一种心情,付阮说话,从来都是提上议事日程。

晚上去沈全真家里住,隔天早上,沈全真被闹钟吵醒,迷迷瞪瞪从房里出来,推开付阮房间门,房里没人,在客厅找了一圈,没看到,最后推开健身室房门,果然看到穿着短裤和背心的付阮,她正头朝下腿朝上,吊在卷腹机上。

超过四十五度的斜坡,在沈全真看来,这个陡度狼来了她都起不来,可付阮匀速两秒一个起身,每一次起身,腹肌和马甲线都被扯出诱人弧度。

沈全真靠在门框处,有气无力道:“还没想出办法来?”

付阮就这样,别人想不出结果选择摆烂,她想不出结果选择硬干,沈全真一走路都嫌费劲儿的人,健身室就是给付阮准备的。

付阮卷起身,回答:“没有。”

沈全真把头栽在门框上,“我昨晚也想了一夜,如果征哥在就好了,蒋承霖可以拉乔家合作,你也可以拉戚家合作,这样你们的赢面都是一样大的。”

付阮再次起身,声音比一动不动的沈全真还稳:“合作的前提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