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显然是有备而来,铝箔包从裤袋里掏出,不是一个,是一把,付阮心情舒畅,他要是只拿一个,她会怀疑他是不是背着她在夜城干了什么。

蒋承霖用实际行动证明,除了付阮,他什么都干不了。

第一个用的很快,虽然没人计时间,但两人都很凶,她拆皮,他剥骨,两个熟练工,愣是搞出了初次上岗的紧张感。

付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蒋承霖几乎无缝衔接第二个,他是‘工作狂’,但以前也爱慢工出细活儿,眼下活像是八百年没进过车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面前活儿。

付阮被迫跟上蒋承霖的节奏,不能叫他看出丁点儿怯场的意思。

门外走廊里,大几十号人严阵以待的守着,都怕自家人吃亏;门内房间里,声音沉重,期间夹杂着丝丝痛楚,确实‘打’到一块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付阮额前发丝汗湿,她趴着的角度正好对着地毯上的衣服裤子鞋,脑中片刻走神,她可以不出门,蒋承霖总不能在她这过夜,他等下要洗澡吧?洗完澡要换衣服吧?她记得他这件衣服,衣柜里应该还有一件…

蒋承霖忽然变速,付阮眉心一蹙,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满,从后面传来:“别走神。”

付阮拧着眉,绷着一口气,让声音平稳:“再给你十分钟。”

蒋承霖声音更低:“你是封醒吗?封醒还给我二十分钟。”

付阮:“你进来多久了?”她没看时间,但肯定早就超过二十分钟。

蒋承霖:“吵架不用时间的吗?”

付阮刚想说什么,蒋承霖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两人面对面,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阿阮…我好想你。”

一句话,付阮顷刻软成空气,水还有形态,蒋承霖能瞬间把她击成分子。

他说着情话也不耽误工作,付阮抬起手,手指穿过蒋承霖后脑的黑色发丝,低声道:“跟你,说个好消息。”

她声音连不成线,蒋承霖言简意赅:“嗯。”

付阮:“邓佩山…跟我交底了。”

蒋承霖沉声道:“恭喜。”

付阮:“付长康把他,放在我身边…盯着我在公司的,一举一动,他要是跳到我这边…”

付阮临时吞咽,缓了缓,继续道:“我想变更项目主体,转移资金,都会事半功倍。”

蒋承霖顶着一口气:“除了邓佩山,公司里还有很多付长康的眼线,你要找机会,能除就除,能反就反……邓佩山就是最好的例子,付长康用人,威逼利诱,你用人,交心。”

两人一边‘工作’,一边交流工作,付阮忽然很是心疼,心疼蒋承霖,搂着他的脖颈,她低声道:“这件事不会一天两天就解决。”

蒋承霖收拢手臂,用力抱着付阮:“不急,我陪你。”

付阮不能立马跟付长康翻脸,一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阮心洁的车祸和付长毅的死都跟他有关;二来,撕破脸,付长康大不了给她老区长康的六成股份,但她这些年不光认贼作父,还为贼抛头颅洒热血,打下半壁江山。

钱不是最重要的,但付阮太知道,如何能报复到付长康,那就是让他吃进去的,通通都吐出来,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付阮就必须要待在长康,待在付长康身边。

而让付长康重新信任她的第一步,就是跟蒋承霖分手,在付长康眼里,蒋承霖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她执意跟蒋承霖在一起,付长康始终会提防她,说不定哪天就找个借口把她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