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生日,封醒从夜城回来,当着付姿的面,沈全真没有调侃封醒,只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对封醒眉来眼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猫腻。

晚上一行人去天水楼吃饭,包间门一推开,沈全真敞亮的在心里发出一声:嚯~~~!

不愧是一年一次的节日,能坐二十人的大圆桌,此刻坐了半张桌的大男生,清一色的二十出头,一水儿的帅哥,有阳光的,有运动的,有休闲的,有穿着衬衫稍微正式的,帅的百花齐放。

一眼扫过去…是个人就想喜上眉梢。

付兆阳起身挨个儿打招呼,而后着重道:“全真姐,生日快乐。”

其余人也都起身,齐齐道:“祝全真姐生日快乐。”

沈全真嘴角极力靠近眼角,偌大的眼睛也能笑成一条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依次发放,“谢谢弟弟们百忙之中抽空来玩儿。”

伴随着一声声的‘谢谢姐姐’和‘姐姐生日快乐’,沈全真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做姐姐的快乐。

她一路发着红包,直到走至一个一米八几,穿着黑T和牛仔裤的高大男生面前,沈全真惯性笑着:“来…”

之前所有弟弟都会主动伸手接着,只有这个垂着手,沈全真抬眼一看,男生理着最简单的寸头,脸型很正,浓眉,眼睛不是很大,但很叨人,鼻梁高挺,唇瓣不薄不厚,典型地一张GQ封面男模脸。

两人目光相对,沈全真率先撑了撑眼:“欸?是你。”

男生早就看见沈全真,打从她穿着条嫩粉色的吊带长裙,推开房门的一瞬。

“邵新也。”男生看着沈全真,开口,没笑。

这声音……不光沈全真听着心里咯噔,付阮,封醒,付姿全都朝邵新也看来,因为跟乔旌南太像了。

沈全真面上不动声色,笑了笑,自报家门:“沈全真。”

邵新也:“我知道,兆阳跟我说了,生日快乐。”

沈全真看着面前跟乔旌南完全不像的一张脸,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乔旌南的脸,估计乔旌南听到邵新也说话,也会震惊怎么会这么像。

递上手里红包,沈全真笑着说:“谢谢你来捧场,玩儿得开心。”

邵新也接过,沈全真从他面前走开,给下一个弟弟发红包,弟弟嘴甜,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沈全真心花怒放,连发两个红包,这才后知后觉,邵新也刚才喊她姐姐了吗?

大家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刚开始男生们都在偷偷打量付阮,不光看她的脸,也看她的脸色,这位经常出现在新闻杂志和传言中的付四小姐,本人确实比网上传的照片还要漂亮,但她性格…

付阮叫人拿了很多点餐簿,保证两个人手里最少有一份,她还吩咐后厨先上一些特色点心,虽然没有特别跟哪个弟弟讲话,可她的周到有目共睹,确实看着不像沈全真那么热情好相处,但完全没有凶神恶煞嘛。

席间有人起话茬聊天,年轻人坐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哪怕封醒算个哑巴,付阮算个倾听者,付姿算半个语言康复患者,但胜在桌上人多,沈全真又开心,气氛倒也活跃。

付兆阳在桌下拿手机发消息,身旁邵新也手机响,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果然是付兆阳发来的:【你觉得我姐怎么样?】

邵新也先把手机侧面的静音键打开,而后面无表情地回复:【哪一个?】

付兆阳:【三个都是单身】

邵新也看见沈全真之前跟封醒眉来眼去,还时不时用手肘撞封醒,封醒不理她,她一副‘你等着’的样子。

邵新也:【你叫醒哥的人,不是她们任何一个的男朋友?】

付兆阳:【不是,醒哥跟我四姐是家人,跟全真姐是兄弟,跟我亲姐更没什么关系,我们都拿他当大哥】

邵新也只看到沈全真那段,别的都无所谓,其他人都在偷偷捏红包的厚度,猜里面到底是五百还是多少,有人已经偷偷看了,是一千块,私下发消息,认真又玩笑的口吻说:【富婆姐姐终于被我遇到了!】

下面都是同样的复制粘贴,在群里集体艾特付兆阳:【可以追全真姐吗?】

付兆阳:【我希望你们有点节操,纯粹一点!】

下面全部一样的回复:【我是在乎这点小钱吗?我只是一见钟情了】

付兆阳也没把这帮人的话当真,叫大家过来,一是热闹热闹场子,二来让对面的姐姐们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蒋承霖和蒋超,当然,也不是只有乔旌南,不说人品,帅哥有的是。

同一张桌上,有男生主动跟付姿讲话,也有人主动跟沈全真热聊,一时间没人敢向付阮抛橄榄枝,她也没故意黑脸给谁看,甚至努力挂着和善的微笑,长辈看小辈的样子。

屁股还没坐热,付阮手机响,看了眼屏幕上‘小龙来电的字样,付阮起身往外走,在开门时才接通:“喂。”

手机里没人讲话,饭店走廊里有保镖也有店员,付阮看着对面包间问店员:“里面有客人吗?”

店员摇头:“没有。”

付阮推门进去,周遭终于变得安静,她没有马上找椅子坐下,而是漫不经心地溜溜达达,不知过了多久,出声说:“差不多得了。”

手机里蒋承霖的声音终于传来:“你不解释一下吗?”

付阮明知故问:“解释什么?”

蒋承霖:“里面有没有你看得上的?”

付阮单手扶着一把椅背,表情若有所思:“兆阳眼光确实可以,都还不错。”

蒋承霖不冷不热:“我以前对兆阳印象还挺好的……”

付阮跟蒋承霖都是记仇的人,她太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闹了几句,付阮说:“兆阳什么都不知道。”

蒋承霖:“不知者就无罪吗?”

付阮如愿以偿闻到喷壶开喷的醋味,忍着笑,故意道:“这是敲打谁呢?不知者都不能无罪,我这个明知故犯的怎么判?”

蒋承霖沉声道:“罚你今晚来找我……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