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兆深在办公室里见客户,桌上手机调了静音,可他看见来电人显示‘阿阮’,还是跟客户打了声招呼,起身出去接。

“阿阮。”

付阮:“你晚上有空吗?”

付兆深想都没想:“有空。”

付阮:“焦天宝做东请我们吃饭,下班一起过去。”

付兆深还以为付阮单独找他,心底失望的同时,他声音如常:“焦天宝?”

付阮:“之前在焦家,因为我们他才捡回一条命,我又把焦天禄给他处理,现在焦叔不在,焦家他做主,他欠我一个人情,听说付家现在有困难,他说他能拿六千万,想放在你公司投资。”

“六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主要是他有这个态度,你以后要在岄州长待的,人脉还是能攒就攒。”

付兆深内心深处一软,付阮虽然从不说原谅他,可心里还是替他着想,开口,他出声回:“好,我晚上跟他详谈。”

付阮准备挂电话,付兆深抢了句:“我订些夏记糖水,让人给你送上去。”

付阮干脆:“谢谢,我要姜汁撞奶。”

付兆深不怕付阮要什么,就怕她不要,心底高兴,他‘嗯’了一声,半小时后,整个顶层人人都有糖水喝,包括整个设计部。

沈全真拿着糖水,打给付阮:“你叫人订的?”

付阮:“付兆深。”

沈全真嘴里正叼着吸管,闻言,喝一半,不好咽也不好吐,慢半拍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跟小时候一样。”

付阮不冷不热:“他是演的跟以前一样。”

不怕陌生人是坏人,就怕儿时玩伴,长大后变得面目全非,沈全真暗自感慨,但又不想在付阮面前感叹,付兆深走到今天,可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这世上不能选择开始的人多了去,中途他还有无数种选择,可他最后还是选了这条路。

既然自己选的,那就自己担。

晚上付阮跟付兆深一同赴约,还是焦家,短短数月,焦家没了两口,焦龙让焦天禄给气死的,至于焦天禄,焦天宝还是念在手足之情,给了他一个痛快,对外就说有先天性疾病,猝死的。

再见面,焦天宝热情相迎:“四小姐,大公子。”

他这一句话不小心得罪俩人,付阮和付兆深,都不乐意排付家的行。

焦天宝迎着两人进别墅,别墅外面跟上次来时一样,但一进里面,发现已经重新装修过,跟焦龙在时的中式风相比,现在换成欧式风,很难不让人想到改朝换代。

三人去楼上连吃饭带聊天,还是之前的楼层,只是格局大变样,不过总归是一样的房子,现在放装饰架的地方,就是之前焦龙死的位置。

席间焦天宝亲自给两人倒酒:“要不是四小姐和大公子,现在下去陪我爸的就是我,也不是说我不乐意陪我爸,主要我爸更喜欢我弟,所以我干脆送我弟下去伺候我爸。”

他口吻随意,闲话家常,付阮也正儿八经的配合:“还是你孝顺。”

焦天宝举起酒杯道:“这杯我敬二位,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付阮:“客气了,谁家还不出个吃里扒外的了。”

她明讽付兆安,焦天宝笑笑,三人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