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径起身去扶向启元,向启元生气,把手臂抽走,向径偏要扶他,半拖半拉的把人按在沙发上,又往他嘴里塞了个葡萄,向启元气得够呛,又不能直接吐出来,硬是吃了颗葡萄才骂:“你真是…岄州现在都什么样儿了?你不怕死,也不怕给我气死?”

向径坐在向启元身旁,抚慰道:“我是提前给您提个醒,让你看清楚付长康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免得你被他拖下水。”

向启元扭身瞪着向径:“你怎么知道付阮说的就是真话?我现在就看到她跟付兆深一起,吞了付长康的公司。”

向径:“你不信我,那你信不信蒋家和门家?”

向启元蹙眉:“你什么意思?”

向径吃了口西瓜,面色如常:“蒋承霖手上戴的戒指,不是跟门家定的亲,是跟付阮。”

向启元一瞬眉头蹙的更深:“什么?”

向径又吃了口西瓜:“这事儿门姝妍还知道。”

向启元一时间难以接受,沉默片刻:“这都什么跟什么…”

向径:“简而言之,付阮跟蒋承霖和门姝妍,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背后要搞的只有付长康。”

向启元彻底不说话了。

向径吃了最后一口西瓜,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您刚才有句话说的对,清官难断家务事儿,我们没责任也没义务去替他们断案,但有一点,付家不会平白无故消失,以后总得有个话事人。”

“付长康年纪大了不说,心思还不正,之前白家的事儿你没帮他,后来我去岄州,虽然他面儿上还是客气,但话里话外都在敲打我。”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最烦他的一点,他看谁都像看姑爷,看我,看戚赫征。”把用过的纸巾团成团,往垃圾桶里一丢,向径目光冷淡:“咱们家也有女儿,谁敢卖我妹,我跟谁拼了。”

向启元眉头一蹙:“你这话说给谁听呢,谁要卖你妹妹?谁敢?”

“啧。”向径当场换了副表情,“我能内涵您嘛,我就是单纯讽刺付长康,你看他刚刚说的话,不是蒋承霖就是付兆深,连亲儿子都卖,这种人绝对不能再交。”

向启元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还是没给向径太好的脸色,他不咸不淡地问:“你跟付阮走得这么近,只是因为看出付长康不值得相信吗?”

向径一脸真诚:“那倒不是,付阮很会做生意,也很懂人情世故,像是这次找我帮忙,直接给我娱乐城六成股份,我都没跟她提码头的事儿,她主动跟我提的,让我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从岄州码头出货。”

“本来我们从深城也能走江家那条线,但深城港口毕竟比岄州少,付家又占了岄州港口码头的三四成,如果能打通这条线,以后每年的利润会翻几番。”

向启元:“除了这个呢?”

向径看向他:“嗯?”

向启元一眨不眨地看着向径:“别跟我装糊涂,你对付阮,仅仅想跟她做生意吗?”

向径口不渴,但还是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吃了口道:“以前她单身,你背地里挑七挑八,说人家离过婚,风评不好,口碑一般,脾气又大,生怕我给她娶回来当老婆,现在不用担心了,人家又嫁了,还是前夫。”

向启元眼睛一瞪:“倒是我耽误你了?我当时说这些的时候,也没见你往心里去,你还说我年纪越大心眼儿越小。”

“追不上就说追不上,还把黑锅往我头上扣…”

向径:“我可没说你有错儿,我就是孝顺,你不喜欢,我肯定不能往家带,不当老婆就当朋友呗,当朋友你总不能嫌人脾气大吧?”

向启元扬手要打,其实根本舍不得落下,向径呲溜一下站起来,坐在对面沙发上道:“现在我‘出事儿’,你就恶人先告状,绝了付长康再找你帮忙的念头,你赔了个儿子,付长康也不好说什么,你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等付阮他们解决了他,向家就是站稳队的盟友,你告诉我的,选择比努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