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短暂出神,旁边温仕言道:“我前女友说了,陶牧歌最讨厌乌龟,蒋承霖肯定不是给她买的。”

付阮脱口而出:“我也不喜欢乌龟…”

她只是那阵子恰好喜欢绿色而已。

付阮没说后半句,因为猛然意识到,蒋承霖也喜欢绿色。

心底有种撞在枪口上的感觉,不是疼,是恐慌。

温仕言目不转睛的看着付阮,明显在等她的后半句。

付阮挺直腰板,撒谎不眨眼:“沈全真喜欢。”

温仕言轻笑出声:“这还搞了个大乌龙,蒋承霖一定以为你喜欢。”

付阮看色无异,实则脸上肌肉紧绷:“非得因为我?他就不能自己单纯地喜欢乌龟?”

温仕言脸上笑容更大,他不知道付阮为什么嘴这么硬,但这一刻,他只想证明男人的第六感。

“乔乾生之前嘴贱得罪你,被人扒地一丝不挂,丢在许家公司门口。”

乔乾生曾当着付阮的面说:你也不过是个养女。

付阮下巴微抬,胸有成竹:“你想说蒋承霖叫人做的?”

温仕言:“伯父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我是说伯父叫人把乔乾生赶出岄州之后,乔乾生最先去了深城,结果被秦佔从深城赶出来了。”

“随后他又去了夜城,又被乔治笙给扫地出门了,按道理,就算乔乾生只是乔顶盛的义子,但毕竟姓乔这么多年,乔治笙跟他也没仇,为什么连个立锥之地都不给他留?”

温仕言虽是疑问的口吻,可眼底都是意料之中的戏谑。

付阮的心情在被惹毛的边缘,首先她的确不在意乔乾生离开岄州后的境况,其次,温仕言这话等同给她逼到死角。

谁能叫得动深城秦佔,谁又能让夜城乔治笙出面难为‘乔家人’?

饶是付阮也想不到除蒋承霖之外的第二人选。

温仕言莫名地得意洋洋。

付阮疯狂在脑中寻找蒋承霖做这件事的原因,乔乾生离开岄州后,他名下除了存款之外的不动产,听说尽数被乔顶盛的亲儿子收回,并没有落到蒋承霖手里。

关键整件事跟蒋承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无利不起早,他逼乔乾生干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付阮早就错过辩白的最佳时间,温仕言惯会察言观色,一嗅到气氛不对,赶忙开口:“学妹,我没有故意挑衅你的意思,我们聊天恰好聊到这里,你不喜欢,我们换个话题。”

付阮的确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找不到反击漏洞的感觉。

唇瓣微动,付阮不咸不淡:“还得是学长人脉广,路子野,一出口,随随便便就是我不知道的消息。”

温仕言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下意识道:“也没有,都是一些陈年的边角八卦,学妹是做大事的人,我的这点娱乐,左耳进右耳出,听个热闹就好…“

付阮微笑:“学长低调了,你随便一娱乐,就能知道尤佳嘴里说过什么话,你要是认真起来,说不定我的问题立马就解决了。”

温仕言眸子微瞪:“别别别,我答应过蒋承霖,这辈子不跟你见面,现在面是见了,让他知道我还敢跟你做生意,我不想有命拿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