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身边坐着曹雨杉,曹雨杉没看到付阮,正叨叨兔子的食性和习性。

突然听到蒋承霖扬声道:“四妹。”

抬眼看去,几米外的代步车里,一男一女,虽都戴着墨镜,可无论身形还是脸型,都非常优越。

曹雨杉见过付阮,在蒋承霖的婚礼上。

付阮不认识曹雨杉,结婚那天,蒋家家属席坐满七十桌,除了一些圈内皆知的人之外,好多都是生面孔。

代步车面对面停下,蒋承霖对着付阮笑:“这么巧,过来打球?”

付阮墨镜后的眼睛一动不动,唇角勾起淡淡弧度:“来这肯定不是吃饭。”

蒋承霖:“一起吧?”

不等付阮回答,曹雨杉率先道:“正好,你们玩儿,我还有点事儿。”

温仕言更是直接跨下代步车,走到蒋承霖身边,递给他一个移动盘:“我刚还跟付总说,想让付总代交给你。”

蒋承霖接过,神色如常:“是啊,真巧。”

曹雨杉坐在车上,看着蒋承霖道:“你换辆车,我坐这辆走。”

蒋承霖被撵下车,温仕言站在车下对曹雨杉笑:“能一起搭个顺风车吗?”

曹雨杉欣然应允,温仕言跟付阮打了声招呼,扭身坐了蒋承霖的位置。

代步车开走,短短时间,少了两个,尤其温仕言才刚进来不到十分钟,很难不让付阮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就算温仕言故意,蒋承霖身边那女的凭什么见她就跑?难道知道她是蒋承霖前妻?还是…她脸色很臭?

付阮坐在车上,蒋承霖走近,不请自坐。

付阮面色淡淡,隔着墨镜目视前方,蒋承霖手里捏着移动盘,付阮以为他会聊盘里的东西,结果蒋承霖开口第一句:“曹雨杉,我爸妈好朋友的女儿,来参加过我们婚礼。”

付阮心底突地一跳,面不改色:“跟我说这些干嘛?”

她鲜少有说出口还后悔的话,可此时此刻,付阮后悔了,因为这句听起来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蒋承霖带着笑意:“她爸是上任规划局一把,我们聊的公事,你别再以为我见缝插针出来谈情说爱的。”

付阮很快:“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谈什么说什么用不着跟我报备。”

蒋承霖充耳未闻,自顾自:“我跟她谈了南岭,她跟我说了怎么养兔子。”

从前蒋承霖一句话山路十八弯,没点道行的人别想猜到他话里到底有几个意思,如今他突然打直球,付阮反而不适。

并且第一反应,蒋承霖改了战术,那她必不能坐以待毙。

面上不辨喜怒,付阮话锋一转:“兔子收到了?”

蒋承霖微笑:“都养了三天了。”

付阮明知故问:“喜欢吗?”

蒋承霖笑意更浓:“我最喜欢全身白色,耳朵是黑色的那只。”

付阮暗道,鬼知道他说的是哪只,而且以蒋承霖的尿性,他很可能看见的第一眼就窜到几米外,还能看清什么配色?顺嘴胡诌。

“喜欢就好。”付阮不咸不淡。

蒋承霖 :“四妹很在意我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