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年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看星星,那时候,她老是会幻想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长得高不高,帅不帅,或许每一个人,都像是银河系里面的星星一样,而找另一半,就是在银河系里找到这颗特别的星星。

如果找到了,那么这个人所有爱的才能就全部能够发挥出来。

江入年感觉自己其实特别胆小,需要别人千万次的主动和回应,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眼下,看着司让愿意为自己妥协的样子,说实话,江入年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感,她承认,在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时,其实她很难搞。

江入年拿着戒指,冲着司让抬了抬下巴:“我来帮你戴上。”

司让随意伸着手,有种漫不经心的帅气,他显得不耐烦:“要戴就快点戴。”

江入年笑了笑,她轻轻地将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那一瞬间,她有种满足感。

然后,她开始得寸进尺,戒指,是有特殊的含义的,看到司让戴上戒指的样子,她心里开始不自觉的幻想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婚礼那一天,她也要像现在这样,将属于爱的标志套在他手上。

江入年还记得,慧明曾经跟她说过,其实司让很不喜欢戴首饰,那样会让他感觉到束缚,感觉不自由。

但是,现在他愿意戴上这枚比手串束缚百倍的戒指。

江入年说道:“好看,真的很好看。”

司让抬了抬手,仔细地看了看江入年选的这枚戒指,对着戒指吹了口气,语气像在施舍又像在调侃:“眼光不错。”

又看向江入年,瞳孔微缩:“你哭什么?我不是答应你了,以后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江入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没有感觉痛苦,她只是满足,又有些不确定,她不确定像她这样的人这么幸福真的好吗?她总是在一遍一遍的自问。

“司让,你确定了吗?确定要选择我吗?还有很多比我更完整的人。”

她用了完整这个词语,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残缺的,身体残缺,感情残缺,每天不停地修修补补,才让自己勉强活得像个人一样。

司让摸了摸她的脸,戒指在一瞬间划过了一道光影,“别哭了,宝贝。破碎的物体,总是比完整的物体拥有更多表面。比起完整的你,我更爱你的残缺。”

江入年依然在哭,她想,她哭的样子一定很丑。

可司让却一点也没有嫌弃,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像是猛虎在舔舐着自己的幼崽。

慢慢地,他锁住了她的唇,心脏微微一颤,江入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应。

司让伸手,解开她的肩带,将她的衣服慢慢往上拉,露出白雪一般的窄腰,然后司让俯首开始亲吻。

江入年顿时软成了一摊水,她只有不停地和他纠缠,攀着他,吸附着他。

……

第二天,江入年的头特别疼,她就是有这个毛病,当前一天喝酒,第二天就会头疼,而且只能忍着,吃药也不管用。

她揉着自己的头走出房间,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她一愣,随后走进厨房,看到正在忙碌的司让又惊又喜。

“你怎么还在这里?!”

司让正煮着粥,他抬了抬勺子:“我不在这,还能去哪?”

“你不用去上班了吗?公司不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