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洛颐的三观都被震碎了,随后是控制不住的怒火,那是原主身上爆发出来的。 还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想吐。 真的实在是太恶心了,洛颐趴在了地上。 然后大家在包厢里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干呕声。 少年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特别的精彩。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而又疯狂。 少年很快又笑了起来,只不过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 他把手中的相机给了另一个人。 头顶投下了一片阴影,少年猝然捏住她的下颌,盯着红润又饱满的纯肉看,似乎在欣赏什么昂贵稀有的画作,洛颐双唇颤动了下,紧接着,那张阴柔白皙的脸越发凑近直到看不清晰,而她的双唇也被堵住。 洛颐双目圆睁,她被人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这是一个吻吗? 这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 暴力的没有任何爱。 洛颐一直在发抖,一半是冷的,一半是热的。 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还是热。 这一切都被摄像头无声的录了下来。 · “哈哈哈,野之,你今天的手气好像不行啊。” 桌子上摆着几瓶香槟,淡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像是铺了一层迷离的光。 烟雾缭绕,飘过去之后露出了一个个人的脸。 都是身世很不错的人,处在高流社会,桌子上的筹码几万起步,被随意的洒在了一边。 玩起牌来也不是冲着钱。 谢野之的筹码都输没了,没有兴趣再待下去。 他让的位置,让别人玩,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旁边的陈赐正在摆弄着摄像头,修长的手指搭着,脸上的笑意很深,像是在看什么完美的作品。 谢野之知道这家伙从小就是坏种,一露出这种笑容一定没有好事,但他最近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也就没有问。 还是陈赐主动兴奋的和他分享。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谢野之没有兴趣,余光却下意识的瞟了过去,等看到相机里面那张熟悉的脸,表情一下子就顿住了。 陈赐就在旁边关注着谢野之的表情。 他在谢野之眼里见到了震惊、诧异、不敢置信,还有一丝丝的厌恶。 他脸上的笑容更开心了,“你看,我给你报仇了。” 这种语气就像是邀功的小孩,完全并不觉得录像里面有多么过分,反而还充满了成就。 谢野之盯着看了很久,俊美的脸紧绷着,眼里暗藏风云。 陈赐笑着问:“很漂亮的,对不对?” 谢野之许久才从回过了神,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的复杂,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语气有多么的冲,“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这语气就让陈赐不满了,“我都给你报仇了,你这是什么语气?” “不过你怎么不早说呀?”陈赐脸上露出了甜蜜蜜的笑容,“有这么一个好宝贝,哥哥应该早点拿出来分享呀。” 这是陈赐惯用的手段,每次都用天真无邪的表情说出了让人极其难以接受的话。 “谁说她是我哥哥了?她配吗?” 脑海里不幸的是相机里面的场景,这相机很贵,像素特别清晰,连人的毛孔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谢野之却没有任何的快感,心里骤然翻腾起一股不悦,他是占有欲极q强的人,无关对洛颐有什么感情,只不过再怎么说洛颐得罪的是他,打的也是他,要怎么报仇,要怎么样,也是他说的算。 而不是轮到别人插手,明明知道洛颐是谢家的人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陈赐似乎觉得谢野之这样的表情很搞笑,“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谢野之呼吸一窒,脑海中闪现洛颐被陈赐压在身下亲吻的瑰丽模样,似被戳中了痛处,怒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心里越瞧不起洛颐,在他面前硬的跟块石头一样,没想到转头就和陈赐这个变态搞在一起,到时候恐怕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谢野之心底有点不痛快,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大抵没想到洛颐会这么快就屈服,却不是因为自己。 还是以这么屈辱的方式,就更加显得他难堪。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牵扯到我。”谢野之冷哼道,“我怕看了长针眼。”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外面走了。 陈赐撇了撇嘴,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门关上了,谢野之却并没有离开。 走廊上灯光迷离,在每个人的身上都铺了一层色彩。 谢野之呼吸微急,胸腔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低头一看,发现了下面很明显的弧度。 操,他脸色大改,心砰砰跳个不停,几乎是逃也一般离开。 · 爱是什么? 每一个人在爱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爱这个词浪漫又温情。 可是总是离她好远好远,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去追,去抓,都没有用。 谢屿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洛颐,对方好像都无比的狼狈。 晚上,谢屿都准备开始睡觉了,手机铃声却响了。 他是一个对生活追求质量的人,很有自己的规律,按道理说对于这个并不重要的电话,应该挂掉。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接了。 电话先是一阵沉默,谢屿也没有开口,静静的等待。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就在他的耐心告罄的时候,电话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道细细,弱弱的,像是外面被淋湿的小猫,很微弱,奄奄一息。 “哥……” 谢屿的心,毫无预兆的重重的震了一下,喉咙微紧。 他在深更半夜,只因为对方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哥,别人二话不说的披了一件外套开着车去找人。 甚至连睡衣和拖鞋都来不及换。 最终在一个路灯下看到了人。 谢屿放下手机,视线落在了洛颐身上。 视线一扫,在他尚未来得及敛起眼底的冰冷时,洛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 因为实在没有力气,翦密的眼睫轻微翕动了两次,才终于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