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人尽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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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咱姑且不表。
再说说范苁蓉的事。
自从那次友谊赛后,七二八一三部队就与轻校结下了对子,动辄就联合举办一两次活动,不是大联欢,就是军民联合军事演习。搞的花样繁多,丰富多彩。
这当然可了学生们的心。
杨胡莉首当其冲,娱方面她不行,可是在军事演习中她可出尽了风头。
不知为何,兴许是因为她弹弓打的准的缘故?在步枪射击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发现:她有着特殊的天赋,枪法异常的准,每次都是名列前茅,连部队的优秀射手都钦佩不已,她从来就没摸过这些铁家伙,可一到手,她就发觉,好象她与它们前世有缘,拿到手总觉得有一种亲切感,有时候她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忽然忆起,那是不知多久的以前,一次在梦中,她正在追一只大鸟,旁边有个人,穿着一身绿衣服,突地从草丛中钻出,头上还戴着用树叶圈成的帽子,一言不发,就递给她一支枪,现在想起了,应该是步枪。那鸟打没打着,忘记了,但那时的情景同现在有些惊人的相似。
想起来真是挺神奇的。
也是范苁蓉的男朋友是她的第一任教练,他教她如何持枪,如何射击,仔细地、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动作要领。这可使她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也许是兴趣所致?她很快就掌握全部技能,射击技术令人惊奇地快速提升,很快,她就由一个连子弹都不知怎么装的生手,出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优秀射手。
而和她一个小组的朴思聪,却总是连弹着点都找不着,使他大为懊丧。
后来,她又试着练习手枪,她惊奇的发觉,这更是她的强项,她可以手持双枪同时射击,且弹不虚发,枪枪中的。
一下子威振七二八一三部队和轻校,成了众人注目的对象。
一次射击教练在点名时——大约是汪旺老师的同乡,要不怎么能惊人地重犯了这位班主任的错误?他一个不经意的“口误”,引来一阵哄堂大笑,随之,“野狐狸“这个雅号重新开始在新的圈子中间悄悄传开。
人们知道了她的特异功能——弹弓打得准——为她的超常发挥找到了源缘,怪不得,原来她就是这块料,天生搞射击的坯子,好,这叫人尽其才。
从此以后,在轻校,她令人刮目相看,继十三中之后,“野狐狸”这一绰号又一次显赫起来,这使她甚为得意。
由于孟凡磊是七二八一三部队和轻校结缘的牵线人,手里还把持着一台车,自然而然地成了两个单位事务的联络员,这两个“军民共建,结对子”单位,一切大事小情,来回联系、跑腿、传达各种事务全由他一人包下来。
范苁蓉同他的接触也多了起来,但是,两人在公开场合却总是不大好意思多说话,别人也没看出来他们之间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
因为总是学生嘛,还是避讳一些好。
就这样,他们接触的时候,总爱拖着杨胡莉,一来二去,孟凡磊和杨胡莉的来往也同样增多了,加上杨胡莉这一特长,使得他重新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这姑娘,这时才发现,这个姑娘同样优秀,这使他的眼界大开,原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多采。
过去部队中有一句话:当兵两年半,母猪赛貂蝉。
此话不假,几年在部队里憋着,极少看见女色,冷不丁看见一个就觉得赛过天仙,立马便爱上。
不是吗,有不少部队干部找的对象都是丑陋不堪,一个个赛过猪八戒他二姨,人家却钟爱有加,视若珍宝。
如今出来一看,姑娘多的令人眼花缭乱,才知道当初的视野大过于狭隘了,这么多的好女子,该放开眼界,重新调整一下心中的那个“准星”才对。
他开始将注意力向杨胡莉身上转移了,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同杨胡莉说的话多了一些,开始,范苁蓉不大在意,后来,她发觉这种趋势有愈演愈烈的的态势,就有些不自在了。
有时,便有意疏远她,可是他立即显出神不守舍,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使范苁蓉极为懊丧,有几次,在他来找她的时候,她都故意不理他,使他感到很是下不来台,他私下一想,范苁蓉一定是为了他同杨胡莉说话多了一些的原因,后来就收敛了许多。
可是情感这事是由不得自己的,他看不见杨胡莉的时候,心中火烧火燎,很是不安,眼睛老是往宿舍那方向瞟着,范苁蓉有时说话他都听不着,时间长了,范苁蓉也拿他没办法,心里想,自己也没和他正式谈恋爱,只是心里有这么个意思,怎么好去干涉人家呢,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再不带杨胡莉不就得了吗。
……
这两天,她们多了点事儿,就是林均霞,她妈妈不是说了吗,让她们几个帮助照顾一下自己的女儿。
这个女孩子这两天有些麻烦。
班上有个男生,叫迟纯玑,名字怪,人也怪,好象有点神经质,他长得黑黄色的脸,个头儿不高,留着中间分的头,有些象“毛主席到安源”油画中的年轻时代的毛主席的头型。
他酷爱修饰自己,兜里时常揣着一个小园镜,没事就拿出来照一照,摸摸脸颊,揉揉眼睛,抠抠鼻孔。
好象已经成了习惯,一时不照照就觉得少点什么。有时上课都不例外。
当然,也不是每堂课都拿出来,他也知道好歹,是有选择的,例如机械力学课,他就正襟危坐,一动也不动,为什么呢,他是惧怕的那百发百中的粉笔头!
汪旺的课他不敢动,因为他是班主任;数学课也是,他当然是畏惧那高大威猛的体魄以及那两只铁锤一样的拳头,虽然不一定能打你,但是挥舞一下也足够吓人的。
其它的课可就不必多虑了,闲暇时,他就掏出小镜来欣赏一下自己的尊容。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比如可能不太确切,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往下看就知道了。
那一次是政治课,是那个大胡子老师,姓关,同学们都叫他关大胡子,声音嘎哑,说不上他是什么地方的人,讲起课来南腔北调的,但是平时一听,他好象是市郊庙岭一带的口音,至于他为什么一上课就变了,谁也说不出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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