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细细的问:“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白桂花说:“常大林也是去年年底那次招工第一批进的厂,倒是和常厂长一样,是个踏实能干的,第二轮选人的时候就做了领班,往常也不大回去,也没见方晴来找过他。”

“他们结婚是端午节的时候,厂子里放了半天假,还分了些粽子,常大林回家一趟就说要结婚,到扯证办酒,也就隔了一个礼拜。”

到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祝晓敏皱眉:“十二大队的大嫂也没说怎么回事?”

白桂花摇头:“只知道事情很突然,只是方知青去他们队里,一直住在大队部,常厂长那个时候是生产队长,常大林是他的儿子,想来是经常接触,也不奇怪。”

不对!

祝晓敏微微摇头。

以方晴的高傲,绝对不会把一个生产队长的儿子看在眼里。

白桂花察言观色,知道她对这件事起了疑虑,试着问:“这件事有问题?要不要我再找人问问。”

祝晓敏微微点头,又说:“听说她在结婚前收到一封信,哭了几天,之后就嫁给了常大林。”

白桂花点头:“我也听说过,这两件事有关系?”

祝晓敏点头:“我只是怀疑。”想一下又问,“他们结婚之后,方晴就经常过来?”

白桂花点头又摇头:“倒也不算经常,只是每次来都要到处晃,讨嫌得很。”

祝晓敏仔细想一会儿,并没能想透其中的关窍,可总觉得又有些联系,只得说:“她再来,你想办法盯住她,如果她在厂里搞破坏,当场抓住,交给杨副厂长处理。”

白桂花瞬间瞪大眼睛:“她会在厂里搞破坏?”

祝晓敏点头:“你忘了,三大队那些寡妇怎么变成寡妇的?”

“他们的死男人要杀罗老师啊。”白桂花脱口说,话说出来,一下子沉默,不确定的问,“是方晴捣的鬼?”

祝晓敏点头:“当时有两个人被枪毙前喊了出来,只是很快被堵了嘴,可我们有人听到。”

白桂花在大腿上一拍,忿忿的说:“我说呢,有几个寡妇说见过她。”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往她身边挤挤,悄声问,“晓敏姐,罗老师现在怎么样?”

祝晓敏摇头:“我们也没有见到,怎么了?”

白桂花摇摇头,一脸的疑惑:“三月底的时候,县里革委会来人,先找的大队部,后来大队干部又去了村里,挨家挨户警告,不许和任何人提起罗老师。”

“什么?”祝晓敏惊讶,“为什么?”

白桂花摇头:“不知道,村子里都是大队干部去的,学校那边是重点,我在学校上过课,也被叫了过去,严重警告,说不管是哪里来的人,问到罗老师,只能说没见过。”

“还有三大队的牛棚那里,也是严重警告,连二大队在我们小学上过学的孩子都说了一遍。”

这是所有接触过罗亭渊的人啊。

想到罗烨信里说的情况,祝晓敏只觉得掌心都是汗,一时不知道这对罗家父子是利是害?

白桂花奇怪的问:“怎么没有人找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