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精神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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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能不打他也是更愿意不打的。
“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啥，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说着，莫子墨便转身要走，当然，他并没有用自己的背对着徐茂，而是用自己的侧面对着徐茂，同时他始终不敢让徐茂离开自己的视线。
徐茂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惯例这么一说，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很不屑地反对自己吗？怎么就你说得对了？以至于他第一时间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等莫子墨都走出去两三米了他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莫子墨，你真就这么走了？你可要想好了，你这一走，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莫子墨很清楚徐茂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松离开的，自己被叫住他是一点都不奇怪，对方不叫住自己那才叫奇怪呢。
“怎么？威胁我？那就别说那么多了，动手吧。”
说着，莫子墨举起宽刃剑，用剑尖指向了徐茂，徐茂的目光先是在宽刃剑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莫子墨背上的剑匣，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忌惮，他都认出了这个剑匣，自然是知道这个剑匣的名气的。
“其实我是来救你的。”
徐茂一开口，莫子墨就在心里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稍微昂了昂头，示意对方继续说，徐茂见状便继续道：
“你现在是风光，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终究只是个半路子，并不是陛下从小培养的嫡系，这次京查是大宇最后的一次京查，必然是声势浩大的，到时候陛下一定会杀很多人，而你，却是代表陛下介入京查的人，你想一想，等京查过后，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陛下会不会把你推出来堵住朝臣的嘴？你现在或许觉得不会，因为陛下现在手里没人，他得用你，可是你别忘了，京查过后，陛下就要亲政了，到时候他真正的嫡系，那些从小就被他培养的嫡系他就都能用了，到时候的你可就不值钱了，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好吗？”
尽管莫子墨知道徐茂就是在挑拨离间，但他能说徐茂说得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莫子墨觉得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皇帝对他实在是过于好了一些，不但给了这样一个极有纪念意义的剑匣给自己，而且还花大价钱，大精力来培养自己，让自己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
有些时候莫子墨自己都会想，自己凭什么？凭什么皇帝会这么看好自己？凭自己长得帅？那绝对是扯淡的。
莫子墨很清楚一句话：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那么，自己能够被皇帝这样培养的价格会是什么？
如果是在京查过后把自己推出来，那似乎就说得通了。
虽然莫子墨没有回应，但他脸上变换的神情却被徐茂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莫子墨这是动摇了，于是他趁热打铁，继续道：
“你这个样子，应该也已经想象到了吧？相信我，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算想要一个痛快的死法都做不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剥夺自由，制成傀儡，在漫长的绝望和痛苦中渐渐腐朽！”
莫子墨依旧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徐茂，徐茂的嘴角渐渐咧开，露出温和而灿烂的笑容。
“所以，你想要活命就应该跟我们合作，这并不是背叛，毕竟谁不希望能活着呢？”
莫子墨眉头渐渐皱起，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拒绝，而是顺着对方问道：
“怎么个合作法？”
“很简单，你只需要在这次京查之中尽可能地避开兵部，让兵部不至于损失太多就行了，兵部只要损失不大，陛下就不敢乱来，到时候我们不但可以保住你，甚至还能让你褪去凡躯，得到进化！”
说到最后，徐茂的神情变得有些亢奋了起来，这让莫子墨有些诧异，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拥有影响别人精神能力的人， 是不是带着点精神病，怎么越说越不对劲起来了？
“呵！见过画大饼的，没见过你这种画大饼的，还进化？还褪去凡躯？你怎么不说还能成神啊？”
莫子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徐茂却是脸色猛地一变，变得严肃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在向神靠拢！这是一条捷径！”
“什么玩意？”
莫子墨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徐茂就是精神有问题，越说越离谱了，而且他能明显感受到，徐茂的精神已经变得有些不稳定了。
“我说了！这是进化！这是一种能够让人超脱人类极限的进化！你知道吗？这颗星球马上就要迎来消亡了，到那时，人类该怎么办？只有离开这颗星球才能存活下来！但人类太过渺小了，渺小到根本无法在宇宙中生存，渺小到连亲眼见一见浩瀚星空的资格都没有，但只要实现了进化就能得到在宇宙中生存的能力！就能亲眼见一见宇宙的浩瀚！就能获得活下去的资格！”
徐茂的精神渐渐从亢奋中冷却下来，语气变得郑重，但莫子墨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因为他感觉这个徐茂的精神好像更不稳定了，换言之就是变得更疯了。
“可据我所知，只要突破了绝颠的极限，同样能够获得在宇宙中生存的能力，我完全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等莫子墨把话说完，徐茂就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指着莫子墨就大笑了起来，他笑得捂住了肚子，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角挤出了泪水，笑得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足足笑了近半分钟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超越绝颠？你知道这颗星球一共有多少人？其中能够超越绝颠的才多少？这里面的几率又是多少？你知道吗？你了解过吗？而且，绝颠为什么被叫做绝颠？那是因为绝颠代表着人类可以到达的极限！那么，超越了绝颠的人，还能算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