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盯着李谙,沉声道:

“我听闻有人在感业寺做了两句诗,什么楚腰纤细掌中轻,秋千架上春衫薄,诗是好诗,但只有两句,朕听得不爽!”

“若是你能完整的做出来,并能让老子满意,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如果做不出来,你就也跟治儿一样,在花萼相辉楼里禁足一个月吧!”

说到这儿,李世民眼藏讥讽的看着李谙:

“正好,免得有人说朕偏心!”

李谙淡淡的道:

“父皇,偏心只说,古已有之,您不必放在心上!”

“以儿臣看来,这天下父母也好,一国之君也好,没有一个不偏心的!”

“什么?”

李世民眉头微皱,紧盯着李谙:

“你也认为父皇偏心吗?”

李谙微微一笑:

“父皇且等儿臣说完!”

“说!”

李世民强压住内心的一丝不快,沉声道。

好小子,

连你也说老子偏心!

老子哪里偏了!

“父皇!”

李谙表现得依旧处变不惊,微笑着继续说道:

“为人父母,自然对娇弱的儿女多看顾一些心疼一些,这都是人之常情,否则儿女难以成长!”

“为人君者,自然会对积贫积弱之地的臣民多照顾一些,否则天下必然生出变乱!”

“所以,儿臣觉得偏心是对的!”

“不偏心,父母不足以兼顾儿女,不偏心,皇帝不能够兼济天下!”

好家伙!

李世民心中一阵潮涌。

一个偏心,竟然让你说出这么多道理!

而且还振振有词!

看来,老子偏心是对的了!

见李世民沉默不语,李谙便赶紧道:

“父皇先歇息,儿臣告退!”

“等等!”

没等他转身迈步,李世民便大声将其叫停。

臭小子,差点让你晃过去。

“诗呢?”

李谙微微一笑,却仿佛成竹在胸:

“诗嘛,儿臣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