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安闻得此语,面上并未露出惊恐害怕之神色,只是安静地低垂着头,垂眸而立,任由母亲捂着他的耳朵。

“意如,我记得那吴老爷似乎先前对你有过赏识之恩,甚至还给我家安哥儿买过礼物,你这般行为,会不会有些过于过分了?”

李婉柔忆起那个和蔼的老头,似乎并非坏人。

陆意如凉凉一笑,道:“婉柔,人乃极为复杂之物。一时有一时之好,另一时又有另一时之坏。你这般心软之人,实不适合为商。故而只能落得被千人骑、万人尝之境地……”

“啊!”李婉柔突然尖叫一声,脸色惨白,急忙打断她,随后对着裴时安道:

“娘今日交于你的功课,你可都做完了?若已做完,便回去再多写一份,我明日检查,可知否?快回去。”

她推了裴时安一把,裴时安那小小的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然他却什么也未说,只是安静乖巧地退了出去。

李婉柔这才看向陆意如,眼含泪水,声音颤抖,道:“意如,你明明知晓那是我最痛苦不堪之回忆,难道还偏偏要在我儿面前说出吗?”

陆意如挥了挥手,让青黛去往门外。门被关上,他方才温柔地走近李婉柔,替她擦去泪水,柔声道:

“别哭了,我方才并非故意。你看,我已将青黛支开了,没人听到了。别哭了,我以后不说了,可好?”

虽面上如此说着,可陆意如那深沉之眸底,却是闪过一抹快意。

“今日裴影也来过了?”看到一旁男子的贴身衣物,陆意如脸色黑了一瞬。

李婉柔点了点头恢复心情,才道:“嗯,刚才洗完澡才走,当时我们俩被泼了粪…”

“呵呵,恐怕他未能满足你吧?”

陆意如不想听其他的,突然抱住李婉柔往床上走去,李婉柔吓了一跳抱住他脖子,身体一阵战栗。

陆意如的身高、外貌乃至财富,样样不输裴时安。

尤其是那双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极为漂亮,指甲泛着淡淡的粉。

“意如,不行,我今日身体不适,能否别……”李婉柔眼角含着些许泪花摇头。

她实在是没有半分心思,本就已经又累又忧,加上每一次意如都会弄的她痛苦不堪。

陆意如并没有回答她,那一双平日清冷的眼眸变得更冷。

李婉柔咬着红唇,楚楚可怜。

没多久,房内便响起一阵令人面红心跳之娇喘声。

守在门外之青黛面色微红,捂住了耳朵。

“裴影一个人怎可能满足得了你?你肮脏不堪的过去只有我知道,除了我谁都不可能容得下你……是不是?嗯?说话。”

陆意如那白皙的脸逐渐泛上诡异的潮红,眼神中闪过恨意,他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李婉柔双眼迷离,在他一声一声之质问中,点头颤声回应,断断续续,道:“是的…啊…意如……”

半个时辰后,李婉柔昏倒在床上,满身皆是湿汗。

陆意如看了看自己的手和丢在一旁的玉器上的白腻,勾唇冷笑:“真是恶心。”

随后便转身去洗手。

洗完后,一出门,青黛便说:“公子,李公子那边还有个酒会,等下便开始,我们还去否?”

陆意如看了她一眼,道:“把嘴上口脂擦掉,最好再找个面纱,把脸蒙上。”

青黛一一照办,随后二人便上了马车,离开李府。

待李婉柔醒来之时,下身酸痛。她的贴身丫鬟云玉含着泪,为她擦洗身体,道:

“小姐,那陆公子真是可恨,竟然对您这般粗鲁。您都出血了,从未见过如此粗鲁之男子,真是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李婉柔叹了口气勉强的坐起身子,安慰她道:“无碍,反正我也习惯了。意如他脾气便是如此,你莫要介意。他其实人很好的。”

“奴婢哪有什么介不介意的,小姐您才是受伤之人啊。”

云玉细心地为她擦着药十分不忿,“说起来,那陆公子也真是奇怪。一个男子,为何会起意如这般名字,听着就像是个女子。”

李婉柔面色一变,道:“日后可不能再如此说话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