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检验完成之后,另有一宗抢劫案占了时间,因此等分局过来拿物证时,已然过去了几个月。

她也有点记不清楚了,摸着笔头才回忆起来,是放在楼上物证二室的柜子里。

可上去了才傻了眼。

没找到。

“就放在这里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非鱼就像每一个找不到重要物品的人,急得抓耳朵,背后也渐渐渗出冷汗。

之后的一天,她都在发疯似地寻找。

可惜还是没有。

只好怯生生地去找队长认罚。

“先这样吧,你再找找,我去问分局能不能晚点儿。”

马上要开庭了,材料都得交齐,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队长还是没多说什么。

非鱼战战兢兢回了家。

快到小区时,她经过一家自助银行。

里头匆匆忙忙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看起来年纪倒是比她妈妈还小些。

“阿姨,不好意思啊。”

那人根本不看路,直直冲着非鱼撞过来。

啪嗒。

一个大大的油纸包落在地上。

非鱼也觉得自己理亏,忙捡起来递过去。

沉甸甸的,看着位置,估计是刚刚取完钱。

现在还有人取这么多现金,是想干什么?

非鱼感觉自己若是多待,也是给人家添麻烦,或许是什么急用吧。

果然,她还了包裹,那人立马转头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晚上回家,非鱼早就忘了这事儿,明天还得求爹爹告奶奶地去找物证去向呢,真是头疼。

次日正准备去上班,队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先不用来上班了,暂时在家休假一段时间吧。”

“啊?”

余非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队长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严肃,余非鱼熟悉这讲大事专用语气,自然不敢多问。

她唯唯诺诺答应了,挂了电话,转手翻翻通讯录。

“喂,但但,所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但远航似乎一听是她,也条件反射般的有点紧张。

“你等会儿……”

那边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但但多走几步,换了个地儿。

“你就别多问了,就是丢了物证的那个杀人案,听说家属上fang了。”

非鱼自然知道厉害,她拿起面前桌上一支没啥用的秃头笔,其实早就不能写了,因为懒也没扔。

“那可怎么办,那不是更应该早点找到物证吗。”

虽然语气还算镇定,不过但但可看不见她的脸都已经急红。

队长为什么不让她去继续寻找,如今这些物证不是更加急需了吗?

非鱼感觉有点疑惑,她一下子没明白其中关节。

还是但但着急,脱口说了出来。

“还找什么!”他这句话声调略高,似乎担心引人注意,忙压低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