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而已,就引来了自己元神的再现,王煊内心思绪起伏。

他在反省,这么多年来在外探索,到底值不值?毕竟,除却御道旗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腐朽后的超凡路依旧看不到清晰的前景。

王泽盛喝了几杯酒,微醺,又将那些杂中的记载拎出来,和他讲道理。

“想什么呢,回来就好。超凡之路,不可能一蹴而就,是一代又一代人寻找的结果,慢慢积累的过程。无论你有所获,还是一无所得,那些历程都是宝贵的,应有的,毕竟都是你为之努力过的轨迹,验证过的方向。”

晚间,王煊睡在自己房间中,静心凝神,去感应观烟霞海,想再次找到元神,他认为,不是元神跑了,更不可能要“溶解”了,而是到了关键时刻,想归来却无法回头。

“今日所见,是元神的映现,是他在投影,其实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到了很重要的节点,探究到了真实源头的本质!”

深夜,王煊凝视烟霞海后,有了这样的明悟。

他是元神思感在现实世界中的蔓延,两者本为一体,元神是他超凡力量的流动,在真实源头的远行和探索。

清晨,王煊精神奕奕,感觉回归旧土后,身体状态比在宇宙中更佳,这是与元神曾短暂共鸣的结果吗?

“等下,你要去哪里?”姜芸问他,感觉他又要出门。

“不会远行了,我去安城,就百余里的距离,去看看陈永杰、青木、秦诚他们,晚间我回来吃饭。”王煊答道。

“你这社交圈子有问题,自己没觉察出异常吗?每次都是和他们相聚,连个异性都没有,你这种状态不对,你是不是只喜欢和同性相处?”

听到老王这么污蔑他,王煊的漱口水噗的一声喷出去很远,即便是他爸,也不能这么埋汰他。

“他们都成家了,连孩子都有了,再看看你自己。”王泽盛二连击。

“爸,你说什么呢!”

“说你呢!”姜芸也站在统一战线。

“你们这是要给我来一场批判大会吗?”王煊意识到他们要讲什么。

“前些年,你嘴里还提及一些姑娘的名字呢,还说要领回来一个儿媳妇,现在你完全是一副要孤老终生的架势。”姜芸说道。

王煊道:“我认识的姑娘,不是都成仙了嘛,都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种话要是放到外界去,口气太大了,但的确属实,

姜芸说告诉他,今天别乱跑,有人可能会来做客。

“谁啊?”王煊问道。

“赵泽峻和他家姑娘。”王泽盛直接告知。

“赵……清菡。”王煊讶异。

连姜芸都忍不住打了一下,道:“你天天修行,人都练傻了吧?差点没想起来人家姑娘的名字,这都能险些忘掉?”

“没忘,这不是好几年没见了吗?”他倒退出去。

“修行果然使人冷漠,你都快成无情无义的人了,以前你可是常念叨她的,最近这些年,几乎都没提过了。你身体有问题闭关那三年,赵清菡花费巨资重组了一个生命科研所,为的就是给你治病,想帮你复原。”姜芸一顿数落。

王煊一阵出神,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隐情,以为那只是赵清菡的一份事业。

“行,我今天不去访友,就在家门口转一转。”

王煊有种感觉,在这种熟悉的环境中,在自幼长大的地方,元神似在跟着共鸣,在躁动,或许会有些事情发生。

他走过大街小巷,路过一个又一个少年时代喜欢去的地方,最后出城,来到大黑山中,当初没少来野游。

甚至,在他踏上修行路后,还曾在一个大雨天和人在此生死搏杀,变态小宋曾找人狩猎他,被他干掉了骑着黑犼兽的孙承坤。

阳光洒落,山峰山有淡淡金霞流动,王煊坐在一块青石上,内心深处又一次生出莫名感应,看到了烟霞海上的元神,他果然在海面再现了。

而且,这一次很不一般,哧的一声,一道特殊的元神之光映照下来,仿佛要穿透命土,要和他的精神思感连到了一起,顷刻间,他知道了很多关于真实源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