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想了想,“路上吃。”从荷包里掏出化为纸片的宋涵交给田螺精,“把风筝给我挂上,我去跟师父说几句话咱们就起飞。”

田螺精应了声是,跟木香俩人打点应用之物。

军营里瞬间忙碌起来。蘒<span>

张天漠见陆珍回返,紧绷的心弦彻底松开。按捺住嘘寒问暖的念头,将母亲寄来的零嘴儿拾掇拾掇扛在肩上。

路途瑶瑶,总有嘴巴淡想吃点有滋味东西的时候。珍姐儿想吃,他刚好就有。

这就叫体贴。

张天漠没心没肺的咧开嘴乐。抬眼瞅见张复朝他招手,张天漠快步走过去,“祖父,我把零嘴儿都带上了。”

张复往他背后望了一眼,语重心长道:“我看裴真人的意思,是想给陆五姑娘寻个懂事听话好拿捏的。你……”

张天漠脸一下就红了,唯恐张复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临川侯府就没有不懂事不听话不好拿捏的夫君。多我一个不多,是不是?”

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蘒<span>

张复懒得深究,神情严肃,叮嘱道:“你在路上少说话,别给陆五姑娘添麻烦。人家终归是女孩子,遇到危险你千万不能畏手畏脚。若是不能保护妻小,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他跟珍姐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张天漠脸更红了。但他肯定会护着珍姐儿的。

那边厢裴东斋低声嘱咐,“张小将军那边你让小田多照顾着点就是了。男女有别,你不要跟他多说话,知道吗?”

陆珍重重点头,“知道!”

裴东斋满意极了,由衷称赞,“好徒儿。”

……

元和帝悠悠醒转,偏头瞅见立在床边,袖着手打盹儿的金喜春,不由得长叹口气。然而,叹气叹到一半,肋骨传来的疼痛令他眉头紧皱。蘒<span>

金喜春打了个激灵,倏地张开眼睛,想也不想扑到床畔,确定元和帝真的醒了,掩住嘴唇低低惊呼,“陛下,您没事儿了!奴婢……”跪倒在地,眸中含泪,颤声道:“奴婢罪该万死!求陛下杀了奴婢吧!”

元和帝竖起手掌缓缓摇动,“杀了你,谁来伺候朕?”

“陛下……”金喜春心头大石终于落地,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太医说您伤势不重,将养些日子就没事了。徐阁老等朝中大臣还在殿外候着呢,要不要宣他们进来?”

“不用了。”元和帝疲惫的合上眼帘,“我还想再睡会儿。”

“那个……郑神机使也在。”金喜春斟酌着说辞,“陆五姑娘临走前请他代为传话。您看……”

他想听听陆五说了些什么。元和帝嗯了声,“宣老郑进来吧。”

金喜春匆匆去匆匆回,郑琨紧随其后。蘒<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