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你怎么看此事?”

上官守若望着坐在窗前,捧着一盏茶,目光惬意慵懒的梵行问。

阳光薄薄地洒在好身上,白衣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眉间一股子儒雅斯的梵行身上。

梵行似是在思考,良久才缓缓道:“从整件事情的发展来看,吕序已经给自己报过仇。”

“你认为不是吕序所为。”在上官守若印象中,吕序可是睚眦必报。

“药是你给她开的,应该清楚她有没有时间做案。”梵行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目光却是平静冷漠虚空。

梵行长得好看是公认的,上官守若看得有些失神,若有所思道:“我记得长安郡主有意于你,猜她会不会为了你挺而走险杀害陈生,陈生一死她便不用出嫁。”

“那又如何?”

梵行嘴角一抹讥讽:“我若是不愿意,就是公主也没办法。”

上官守若笑笑道:“确实不能如何,倒是高蓼怕是得头痛。”

宣院昨天把人送到顺天府,今天人便死在太学院门外,现在怕是正急着调查内鬼,至于陈生死不足惜。

“吕序应该醒了,一起看看吗?”

上官忽然邀请梵行一起去吕府,感觉这家伙对吕序十分感兴趣,只是藏得极深不易察觉罢。

“我去……”梵行眼里有一丝内容:“不合适。”

“你不去,我得步行去吕府。”

上官守若想到一个绝妙的,梵行无法拒绝的借口。

上溯园。

吕序吃过药,睡了差不多两天一夜。

醒来就听到陈实的死讯,惊讶道:“莫不是昨天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当然不是。”青鸾一口否认:“据看到尸体的人说,他连下面那个都没了,仵作、衙役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

“长安郡主下面是磨刀石,生生给磨没了!”吕序震惊万分,青鸾嘴角抽了抽:“反正除了脸,陈实身上的伤多得跟扒了皮差不多,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是我……不对,是另一个我干的吗?”

吕序担忧地问,她知道另一个她很厉害,不会是半夜跳出去劫狱虐杀陈实吧。

青鸾马上安慰:“不是不是……奴婢和朱雀轮班守着您,一刻没让您离开过我们视线,除非你是在梦里杀他。”

“那就好……。”吕序才松一口气,就听到青鸾哎呀一声:“奴婢落了一个人没管,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谁啊?”吕序的弦也一下绷紧。

“柳三小姐。”

“我,不,另一个我对柳昭然做了什么?”吕序开始头痛,她怎么完全没有记忆。

青鸾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您给柳三小姐也下药,药效发作她当众脱衣裳,为了制止她您把她打昏,后来奴婢就把这事给忘记,也不知柳三小姐有没有回府。”

咳咳……

忽然一阵咳嗽声响起。

吕序和青鸾吓了一大跳,赶紧回过头认错:

“爹,女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