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颐走下马车,众人纷纷拱手行礼问好:

“拜见右相大人!”

“相大人春安!”

“吕相好!”

“……”

吕颐含笑道:“大家好,本相就过来看看,凑凑热闹,大家随意不必拘紧。”

众士子们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是,却迟迟没有散去,目光纷纷落在后面的马车上,众人都认得那是吕序的专用马车。

吕颐深知原因,回身道:“序儿,还不下来吗?”

大家才反应过来,吕序没有坐自己的马车,而是与父亲同乘一辆马车。

从后面走上来一名侍女,踏上马车掀开帘子,从里面伸出一只玉手,纤纤玉指一下勾住所有人的心魄。

吕序扶着朱雀的手走出马车,站在马车上扫一眼在场的人,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倒抽一口气,生怕自己的呼吸打碎眼前的画面,连心跳的速度都不由放慢,把眼前的画面深深刻在心里面。

望着漫天飞舞的桃花,吕序一手扶着朱雀,一手略提起裙摆走下马车,面纱随风轻轻飞扬。

望着身着雪白羽衣,盈盈立在花下的吕序,美得像做梦境的画面,让人恨不得时间就停格在此时此刻,丹青圣手们纷纷抓紧时间提笔作画,把眼前绝世风景记录在一绢纸上。

“皇上安排的位置,我们走吧。”

吕颐给足众人时间,就带着女儿往主会场的方向走。

吕序默默跟在父亲身后,而众人则默默跟在她身后,却不敢靠得太近,生怕破坏了画面。

仙修们也在一旁注视着这对父女,吕颐的画像早传遍仙修界,不少女修对画像中的男子一见钟情,纷纷赶赴南离一睹画中的人风采,没想到本人胜过画相数倍。

吕序的美名早传遍天下,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有幸见到真人,方知道为何民间没有吕序的画像。

没有人能画出吕序的美,即便蒙着面纱也让人觉得她美得,没有言语可以描绘,从她走出马车起,桃花纷飞的美景就再也吸引不了众人的注意,连会也失去应有的吸引力。

在场的女子们拼命打扮自己,原想在会上跟吕序争芳斗艳,见到吕序才发现是他们太天真。

吕序一出场就没有他们什么事,连背景板都算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着吕序随父登上华盖,悠然坐在高处俯视着他们,眸子冷漠却摄魂夺魄,让下面的人都忘记了会的目的。

“你呀就不该来会,一来就把会的气氛冲淡。”吕颐忍不住吐槽女儿道:“还特意打扮得如此张扬。”

“大家都想见女儿一面,女儿不过是顺应民心,顺便帮爹爹挡挡桃花。”吕序一下马车就感觉到,老爹快被女修们的目光盯成筛子,果然是越老越有魅力。

“挡什么桃花?”吕颐悻悻回一句。

“您的画相都传遍仙修界,今天很多女修都是冲您来的,万一他们也学惊梦仙子和淳于曦呢。”

闻言吕颐尴尬地咳嗽两声,对旁边太学院的院长道:“孔院长,本相就过来凑凑热闹,您宣布会继续,不必在意本相的看法。”

孔院长快八十岁,慈眉善目,笑眯眯道:“吕相既然过来,何不给他们出一题。”

吕颐想下一下道:“史上写暮春的诗词有很多,但大多都带着些颓意,春夏本乃生机勃勃的季节,如今又正值我南离大军一举拿下五部,理应充满希望才对,依本相看就让他们,以暮春为题写些积极向上的诗词。”

孔院长捋着胡子道:“吕相这个题目立意、见解颇新,年轻人嘛就应该充满生机,对生活充满希望。”

望着坐在旁边的吕序,孔院长意味深长道:“吕序小姐,你可有兴趣做一首诗词。”

“回院长,过犹不及。”吕序轻声婉拒道:“小女已经抢了很多风头,诗上的风头还是让别人出吧。”

“老夫看过你幼时写的章,相信你确实有此实力。”孔院长笑眯眯道:“诗词你可以不写,不过一会儿你得给老夫作一幅画,只是不参与评比,不算过分吧。”

吕颐听后对女儿道:“孔院长瞧得起你,你一会儿就好好作一幅画,不许画那种风格诡异的画作。”

“女儿遵命!”

长者有命,吕序不敢推辞。

吕序含笑起身道:“孔院长,序儿最近研制了新颜料,还有新画法,您正好给点意见。”

“新颜料、新画法……”孔院长想一下道:“你先准备着,老夫马上让人把老吴请过来,让他也来瞧瞧你的新画法,画道还是他比较权威。”

“吴大师不是古板的人,他一定会支持晚辈的新画法。”

吕序回身吩咐朱雀道:“你把画室角落的新颜料、画笔、新画纸、画架都搬过来,我要把今天的盛景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