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梁校尉府上的梁兮梁小姐。”

柳昭然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当天真是吕序把人推下桥。

吕序冷冷道:“有尸体吗?有原告吗?”

“满京城都在传……”

“都是你的人在传,贼喊捉贼吧。”

柳昭然一开口,就被吕序堵嘴:“梁小姐若真是我杀的,梁校尉为何不告状,让顺天府拿我?梁小姐若是死了,梁府怎么还不给她办丧事?”

“没有找到尸体?”高蓼插了一句。

“没有找到尸体,你就敢到处嚷嚷我杀了梁兮。”

“还有……”

吕序顿一下道:“高大人,听说您当天赶到现场了,可有亲眼看到我推梁小姐下桥。”

“本官没有看到,甚至没有看到你在现场。”高蓼不紧不慢道:“当时很多人在场,只有柳三小姐一人指证,是你推梁小姐推桥,巡防营和顺天府的人,打捞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梁小姐。”

“加上你与柳三小姐素来交恶,本官认为只是柳三小姐故意陷害你,就没有立案调查。”

“你敢说你当时不在南城。”柳昭然马上道:“满天飞的天灯,可是梵先生为你一人放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柳三小姐,我在南城又如何?”吕序不紧不慢问:“我跟梵先生相约放灯,然后我冷不丁把梁小姐推下桥,还当着你的面,当着梵先生的面杀人……这是什么逻辑?”

“你性子向来古怪,谁知道为何杀人,没准是嫉妒她长得漂亮。”

柳昭然再嚣张也是闺阁女子,并不了解南离国的律法,不知道没有尸体、没有原主不能立案,担心在场的人被吕序的话说服,急了便胡乱编了个借口。

“嫉妒梁小姐长得比我漂亮,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吕序一听就知道柳昭然急了,忍着笑道:“不是我吕序自夸,南离国能找出比我漂亮,那叫凤毛麟角。”

“梁小姐死了,这就是你不可逃避的事实。”

柳昭然不管不顾,硬把罪名栽倒吕序头上,就算不能定罪也要败坏她的名声。

吕序看到她狗急跳墙的模样,哑然失笑:“通常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只有凶手才敢肯定梁小姐已死。”

“柳昭然……”吕序故作疑惑地看着柳昭然道:“你该不会为了陷害我,把梁小姐关在什么地方,或者干脆把梁小姐给杀掉,好栽赃我吧。”

“吕序,你不要含血喷人。”柳昭然大声道:“今天是审你,又不是审我。”

“审啊。”

吕序若无其事地走到高蓼面前。

梁兮想跟上去,却被朱雀一把拉住:“你先不要露面。”

“高大人,被告到了,原告苦主呢?”吕序站在高蓼面前问。

“没有原告苦主。”高蓼叹气道:“但梁校尉托来稍来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吕序小姐不会推小女下桥。”

“梁校尉信任我吕序……”吕序看完把信还给高蓼,转身上看着下面的人道:“吕序也不能辜负他的信任,究竟是谁把梁小姐推下桥,我们不如请她自己上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