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投影前,投影上的三维地图画面定格在那个红点立于这栋位处在东京中央的大厦顶部。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的s级专员已经打穿了日本分部,登顶源氏重工最高处!

所有人都像打游戏自己控制的人物一命通关一样激动。

“真被他通关了?”一名执行部专员惊疑地问。

“这还用问吗?没看见都到顶了?”另一人指着控制室中央地三维地图,“你看这不是打穿了吗?”

“啊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一夜之间打穿日本分部!”

“当然,我想咱们校长肯定也是可以的,几十年前他就打穿日本分部了。”

“这尼玛能一样吗?校长可是一百多岁的老……绅士,这才只是刚入学不久的新生唉!”

“校长亲自带回来的学员,能普通吗?这才正常对不对?”

“你说的好有道理……”

施耐德皱着眉头看着手下的人叽叽喳喳,他的身上散发出无形的寒气,让周围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专员们纷纷闭上嘴巴,再聊下去施耐德教授发起火来马上就能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说不定立刻就能签‘遗体送回承诺’,第二天就能回祖国无期限放长假。

这力量,有些离谱了,这是施耐德此刻的想法。

他虽然从来不会嫌弃屠龙的刀过于锋利,但前提是这把刀要在秘党的掌控之下。

而这个s级完全没有理会学院的安排,完成任务后私自逗留,甚至大闹日本分部的时候还故意切断与学院的联系,这让他有些担忧。

不过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日本分部那边发来的报告,并没有指责他们的s级专员这种‘踩在他们头上’的行为,甚至还在为他开脱?这究竟是什么鬼?

报告里面写明了:贵专员在日本分部表现优异,并且在分部面临危机时临危受命,仗义相助,避免分部遭到更大损失。

情报受限,学院安排在那边的‘接洽’地点貌似已经被日本分部察觉并控制住了,他们这边没办法知道日本分部那边具体的情况,施耐德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这家伙留在日本是真的想帮日本分部的忙?他打死都不信昂热的学生会有这么‘乐于助人’。

不过看昂热那边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不不不,他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怎么能相信昂热,那个家伙为了复仇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吗?

好吧,其实他自己也差不多,只是选择性忽略了而已。

……

日本,游乐园。

这里此刻已经被警视厅拉起了警戒线。

但这些围着游乐园的警员们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围绕在游乐园的边缘地带,阻止无关人员入场。

上头只是命令他们配合工作,不该管的不要管,这反而让他们工作轻松不少,毕竟谁会拒绝一份只需要划水就能拿到钱的工作呢?而且这次行动好像还有额外的奖金拿,真香。

因为真正处理游乐场内善后工作的是蛇岐八家上三家之一,橘家的人。

一辆黑色的轿车靠近游乐园,警员们皱着眉头,不过当他们看清楚来车的车牌号之后,赶紧将警戒线撤开放车进去。

他们对这场摩天轮坠落‘意外’好像格外重视,甚至连橘家家主,也就是现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都来了。

“大家长!”

一位正在处理现场的黑道成员看见从车上下来的老者恭敬地打招呼,看样子他是这里的负责人。

“嗯,处理得怎么样了?”橘政宗点了点头问道。

“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还好当时的游客并不多,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只是摩天轮上的游客需要洗脑,我们的人手有些不足,毕竟‘催眠’系言灵的持有者数量有限,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们已经先稳住游客的情绪,催眠的事情可以慢慢进行。”那人恭敬地回报情况,至于他口中说的‘稳住情绪’究竟是怎么个‘稳’法就不得而知了。

“很好,除此之外,现场有留下什么别的信息吗?”橘政宗皱眉。

他环视四周,好像对这件事情特别上心。

“这个……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尸体,只有被砸坏的建筑,游乐设施,以及零散的血迹,很均匀……”黑道成员有些犹豫地说道,其实他也没弄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现场能粗略判断出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搞破坏。

这得是个什么怪物才能把这里搞成这样啊,他甚至以为是有什么龙类复苏了,可这也不对啊,龙类没理由留下摩天轮里这么多‘口粮’还让他们有机会来善后。

“哦,对了,大家长,请您稍等。”那人好像想起什么,扭头朝着远处跑去。

不久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破损的日本刀,他为了不在上面留下痕迹,小心翼翼地用白布托着,双手送到橘政宗面前。

“大家长,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一把刀,上面有一些血迹,我们还没来得及带回去化验。”

橘政宗看见眼前这把破刀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不过被他很好地掩饰起来了。

“做得不错,这把刀就由我带回去化验吧,你们继续处理善后工作,辛苦了。”

橘政宗说着接过了对方手里的武士刀。

“是。”

黑道成员对于大家长会亲自帮忙有些惊疑,不过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心中升起一丝敬意,大家长明明不用过问这种小事的,却还上亲力亲为,他恭敬地向大家长行礼,恭送大家长离去的背影。

橘政宗拿着刀走上了黑色的轿车,轿车启动了,他安静地坐在后座上,那炳破损的武士刀被他横放在双腿上,他轻柔地抚摸着这柄刀,像是在抚摸爱人一样,视若珍宝,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