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射击,不要停!”

在军士的指挥下,弩炮旁的工程士们不断的装填着石弹,朝着已经逼近码头的诺德长船发射,一会的功夫,就有两艘船沉没,一艘重伤。不过这并不能阻止诺德舰队登陆,码头附近的水深困不住那些熟悉水性的诺德水手,沉在水底的铁索也没有及时的拉起,挡住那些船只靠岸。

一部分船停了下来营救跌落水下的水手,不过更多的长船还是成功登陆,放下数以百计的诺德战士。他们中的半数是装备较差但是士气高昂的轻步兵和猎人,剩下半数则是熟练轻步兵混杂着被招安的海寇,身着链甲手持战斧,勇猛无畏冲锋在前。而在漂浮在海上的那些大船上,还满载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诺德勇士们,护卫着他们的雅尔,随时准备登岸。

旗帜再次挥动,弩炮的射击方向也改变了。石弹飞向了那些朝着城镇冲锋的诺德士兵队伍,而诺德的轻步兵们也纷纷举起盾牌,分散开来躲避那些石块。这些石弹威力十足,稍微触碰一下盾牌,就能砸碎盾牌,把持盾人的手臂砸断。四架弩炮一齐发射,就有差不多十人受伤。不过还不等弩炮射出第三轮石弹,诺德猎人们就已经逼近那些塔楼底下,射出密集的箭矢。

两名身着棉甲的工程士在装填石弹的时候被射中,一人倒在塔楼上,一人跌落下去,被底下的诺德轻步兵乱斧砍成碎肉。其余的工程士惊恐的低下身躲避箭矢,抛下了弩炮。城镇城墙上的弩手也拉上了弩弦,试图替塔楼上的工程士解围。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所以只有少数几个没有持盾的诺德猎人被射中,剩下的弩矢不是落空,就是被盾牌挡下。

随后赶来的诺德熟练轻步兵和海寇纷纷走到最前方组成盾墙,保护护甲较差的弓箭手和轻步兵们,让他们砸开塔楼的大门,冲进塔楼内部和那些工程士展开肉搏。那些工程士平时也会接受格斗训练,但是又怎是那些凶悍的诺德悍匪的对手。斧刃挥舞,鲜血染红了台阶。工程士的首级被北方人硬生生从身躯上扯了下来,高举在半空中。

满身鲜血的海寇和轻步兵们畅快的发出笑声,登上塔楼顶部,将失去头颅的尸体悬挂在塔楼上,之后像玩抛球一样的抛掷那些头颅。他们不会浪费这些人头,海寇们会在船上用大锅煮掉颅骨上的肉,之后敲开头盖骨制作成酒杯,当成战利品带回家乡炫耀。虽然许多人都不齿于这种野蛮的行为,但是他们乐在其中。

“这群混蛋!”

军士望着塔楼上垂下的十几具尸体,咬牙切齿的甩出了手里的战锤,眼中仿佛起了火焰。锤头撞到了城墙上,砸下一片石头碎屑。但是军士并没有看到,一柄无形的大锤也在此时狠狠的砸进了他身后所有斯瓦迪亚士兵的心里,将他们的信心和勇气敲的粉碎。

汉克看到了港口周围起的火焰,也看到了数以千计的诺德战士冲上了海岸,带着他们早已在船上组装好的攻城锤和长梯,冲向他们这道薄弱的防线。

军械里的弩箭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城墙上,无论是士兵、巡逻队、还是临时武装起来的镇民和商贩,全都拿起了弩箭,朝着下方的诺德盾墙不断射击。

几十名诺德轻步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后面的熟练轻步兵和海寇们马上将他们拖到后边,排列起第二道盾墙,同时将攻城槌推到了城门口,推动攻城槌撞击大门。

这座城镇本身就是为了招待前来港口的商船而建的,城墙只是为了对付海盗侵袭,建造的很矮。城门也高大宽敞,好方便马车同行。在平时这自然有利于商业流通,城镇发展,但是一旦面临战争就显得十分脆弱。

盾墙挡下了大部分的箭矢,攻城槌快速的敲击着城门,不一会的功夫就撞断了门闩。十几个斯瓦迪亚民兵在门后支起木棒,用身体挡住大门。

但是血肉之躯怎挡得住攻城槌的冲击,哪怕这些民兵使出了全身力气推着大门,支撑在门后的木棍也不断的向后滑动,上面的裂痕越来越多,濒临折断的边缘。

“堵住大门,不要让”

军士的声音未落,木棒便一根接一根的断裂开来,守在门后的士兵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退,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几个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而站在最前面的民兵的身上也都多了几道深深的斧痕。

带着诺德头盔的海寇和熟练轻步兵蜂拥而入,飞斧和标枪一齐掷出,击倒一整排的斯瓦迪亚民兵。城墙上的弩手们不得不转移视线到身后。城墙下的的诺德战士们见到城墙上的箭雨减弱,放下了更多的长梯,还不等正门的战斗结束,数十名诺德战士就已经登上了城墙。

“保护镇子,干掉这些北方佬!”

军士举起战锤,带着身后的步兵队冲到了最前面,和那些诺德海寇纠缠在一起。汉克咽了一口吐沫,想起军士刚才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集市上空飘荡的彩旗,鼓起勇气大吼一声,冲向一个被挤出了人群,落了单的海寇。

他双手持剑斜砍过去,却被对方的盾牌挡下,还不等把剑收回来,就被海寇用斧背怼到了脸上,鼻梁直接塌了下去。汉克痛苦的哼了一声,后退了两步。那个海寇也发现了自己的对手实力并不怎么样,咧嘴笑了一下,冲上去一斧子劈过去,逼得汉克举剑格挡,一直退后到城墙边上,之后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汉克从城墙上摔下,直接掉在了诺德人冲锋的人堆中,砸到了一个诺德轻步兵。汉克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身捡起掉到身旁的剑,用力刺进了身底下那个诺德士兵的身体里,洞穿了他的腹部。周围的其他诺德人见到同伴被杀,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用斧子砍断了汉克的手脚,剁下了他的脑袋扔了出去。

满是鲜血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好几十圈,一直滚到那杆飘着红底黑狮子旗的旗帜底下。头颅缓缓停下,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的盯着那杆旗帜。

援兵始终没有抵达,军士一直奋战到最后一刻,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板甲衣被砍成了几块,铁片散落在地上,和鲜血混在一起。他过了很久才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脑袋斜着,望着帕拉汶的方向。但是一直到他彻底失去知觉为止,也没有看到那些身披重甲、手持骑枪的骑士出现

诺德人点的大火继续烧,吞没了整个城镇,还有城镇集市里的那些漂亮彩旗。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