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将仙殿连根拔起吧!”江槐嘴中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仙殿之主带来残仙神旨的第一时间,他便已经决定不再蛰伏。

这无关正义和邪恶。

江槐没有深夜闲情逸致去管仙殿以往做过哪些天怒人怨,有违于九天十地的事情,他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也更非替上苍行使正义的掌剑人,仙殿当初做了什么和他无关,那是它自己的抉择。

或许某些事情会出手,但主要是为了弥补之前看时的遗憾,至于其他的,江槐暂时还并不想过多触及。

只是仙殿千不该万不该触碰到了他的利益,更想对他以及柳村动手。

柳村,不亚于是他的逆鳞!

一旦如此,那就必然要做好面对他怒火的准备!

再者,对方都已经打上门了,总不能让他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成王败寇,浩荡历史前进的过程一向如此,如滚滚江水一般奔腾前行,一个新生势力的壮大往往会代表着某个老牌势力走向落没,更代表着两大势力之间早晚将会有一场大战爆发!

没有谁愿意从高位上跌落下来。

尤其,这个新生势力还欲取得魁首之位,

即便江槐选择息事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仙殿之间也仍旧还是会出手,以无与伦比之姿,直到将柳村彻底抹杀在摇篮中,绝对不可能纵容一个足以后续动摇他们地位的势力继续壮大起来。

他们已经失误过一次,不可能再容忍同样的错误发生两次。

江槐的心胸并不大,甚至很小,别人对他的好他会记得,但同时,他一直以来亦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他原本并不打算和仙殿有过多交际,对方的是是非非也不想搭理,只想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发展好,只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为了让对方不至于每次都这么麻烦亲自登门,江槐只好出手将后者彻底铲除。

而以他如今的实力,也确实有资格这样!

残仙,不足为惧。

对方即便生前最巅峰时期也不过半仙,顶多真仙而已,如今苟延残喘,实力早就不知道已经倒退了多少,在那堆破铜烂铁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更厉害?

天穹之上,江槐身影挺拔,一身白袍纯胜雪三分,丰姿奇秀,神韵独超,仿佛世外之人。

他从天际踏空走来,朝着某一方向纵身而去,每一步落下,在其四周都会有大道金花朵朵盛开,像是一团团澎湃烧的金色火焰,跃然于半片天际…

并且,江槐目光深邃,如星空之上的亿万繁星,幽静璀璨,其中符流转,化作永恒的极光,无比灿亮,一举一动都有莫大的天地威能展现,引动异象。

这是一种极致强大的表现,恐怖的气息萦绕,吓得四周围观的一众各大教派教主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好在,江槐并没有在此处待多久,将柳村众人送进那大道之花盛开诞生的仙古时代中后,他直接朝着仙殿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陨落的应当不是仙殿之主的真身,似乎是对方于以过往岁月为核,凝炼出的一具分身,传言中仙殿中有一门堪比不老天尊五行尸一般的分身之法,每一代仙殿传人都会以仙血修炼,大成能够拥有两条命,并且每一条都拥有最巅峰状态的实力,应当就是那法了,至尊之主并没有真的败!”

待到江槐的身形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后,有上了年纪老教主立马小声解释道。

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自魔葵园,本体为一株太古植种,虽然只是教主之境,但因为血脉等原因,与那头白毛老龟处于同一个时代,活过了漫长岁月,知晓很多外界不曾了解的秘闻。

最重要的,魔葵园全是仙殿的附庸势力,万载岁月之中一直都是以仙殿马首是瞻,因此见仙殿之主倒下后忍不住为其辩解。

“纵然是那种法又能如何?分身和本体的实力一般,哪怕是对方真身亲临也无非是被当场震杀的下场。”

有人同样反驳道,来自不老山,实力仅次于不老天尊秦长生,为不老山的2号人物。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魔葵园的老教主吹胡子瞪眼道。

“你们魔葵园好歹也是传承百万载的不朽道统,当年祖上更是曾出现过至尊境界的无上人物,那是何等的辉煌气派!想必你也曾经亲眼目睹过,怎么到了如今这一代不仅不思进取,反而甘愿去甘愿去当仙殿的附庸,简直是把我等不朽道统的脸面丢尽了!”不老山的老教主怒声道。

“几位道友先不要争,有没有人知道这柳村的无敌至尊去哪里了?”有教主一脸无语,拉开了正在争吵的二人。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已经很少会互相出手,即便动手的话也会有诸多保留,绝对不愿意以生死相搏,因此最多也只是打打嘴仗,能动嘴就绝对不会动手。

这话一出,顿时有不少教主朝着江槐离开的方向目视而去,心生惊疑。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方向好像是仙殿所在的位置!”片刻后,有教主不敢置信的惊声说道。

“绝对不可能,仙殿之中可是有禁忌的无上存在镇守,他怎么敢的?真以为能打过仙殿之主的分身就可横行于世,无敌于人间吗?!”

魔葵园的老教主立马反驳道,不敢相信柳村的那位会直奔仙殿,这种行为和找死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