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坐在两仪殿的御座之上,与开府仪同三司长孙无忌、左仆射房玄龄、右仆射李靖、大将军尉迟敬德、大将军程知节、兵部尚侯君集等人正商议着此事。“朕手上有两份军情急报。”李二扬了扬手中两张卷着的黄纸,脸带笑容的说着,“一份是羽林卫刘校尉急传回来,另一份是李在古急传回来。”

众大臣看着李二,目光中带着疑问。

“刘校尉在密奏中禀报,李在古带领所训练的新兵伏击吐谷浑多个巡逻队。”李二接着说道。

众大臣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难以相信地看着李二。

“陛下,李在古当真带领新兵去伏击吐谷浑的巡逻队?”长孙无忌忍不住最先开口。

“对!”李二微微点头。

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责怪李在古的意思。

“陛下,李在古如此做法,是否过于冒险?”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道。

李二自然看得出长孙无忌是担心他的儿子长孙冲,不以为意道:“李在古这样做,自然有其道理。”

“陛下,新兵可都没上过战场,李在古直接带新兵去袭击吐谷浑的巡逻队,恐怕有所不妥。”房玄龄接话道,“李在古之前只说负责训练新兵,可他没说过会带新兵上战场。若新兵有闪失,李在古无法承担后果。”

“房相所言极是!”长孙无忌连忙附和道。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也点头赞同房玄龄。

李二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立刻回应。

他故意没有一下子将刘校尉的密奏内容全部说出来,就是想看看那些大臣的反应。

他当然明白,房玄龄、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程知节都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尽管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带头支持李在古训练王公大臣的儿子,但是牵涉到他们的儿子安危,他们很自然的不能置身事外。

没有哪一个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处于危险之中。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也想出声反对李在古这种做法,但想到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若与那些臣一样,直接表现出担心自己的儿子有危险,便显得像个懦夫,惹人笑柄。

“在古不是一个贸然行事之人,他既然带领新兵伏击吐谷浑巡逻队,说明他有万全之策,绝不会将新兵置于险境!”李靖平淡地开口道。

“右相所言有一定道理,但不管怎么说,李在古此举不妥!”长孙无忌不以为然道,“李在古即使要令新兵伏击吐谷浑巡逻队,也必须提前禀告陛下,得到陛下允许才能进行。”

侯君集则沉默不语,反正他的儿子还小,不用接受军事训练,既然这事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他也就不想趟这趟浑水。

不过他之所以会在此,是因为他接到了从凉州守军传回来的军情,方才面圣告知。

李二听了侯君集的禀报后,让他留下,说还有事要商量。

“诸位卿家莫急,朕还没有讲完。”李二忽然呵呵一笑道,“刘校尉的密奏中还提到,李在古带领的新兵多次成功伏击吐谷浑巡逻队,而新兵没有任何损伤!”

此话一出,众大臣的脸上又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没有上过战场,只训练了两个月左右,而且大部分都是平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居然多次成功伏击吐谷浑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