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只要你实话实说,朕不会为难你。”“是,是!”

银楼朝奉战战兢兢的说道,双腿还是发软,差点站不稳。

“方才闵校尉所言是否属实?”李二淡淡地问道。

“朝奉,想好了再回答,须知道,欺君罔上,是犯了杀头之罪。”房玄龄提醒道。

“是,是!”银楼朝奉应道。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二深深躬身作揖道:“陛下,闵校尉所言句句属实!”

银楼朝奉此话一出,李神通、高甑生、萧瑀、李孝锐、卢阁、高佬超都不禁吃了一惊。

特别是李孝锐、卢阁和高佬超,不但吃惊,而且很惊疑。他们想不明白,为何银楼朝奉会将实情说出来。

银楼朝奉之前明明答应过,会替他们作假。况且,他还收了卢阁很多钱。

就连李靖、李道宗、高士廉也感到诧异。

己方的证人居然不替己方说话,反而帮对方说话。

事情的反转,令到很多人始料不及。

“你想清楚再说,切莫信口雌黄,在陛下面前乱说话是要负责任!”李神通瞪了一眼银楼朝奉,忍不住冷冷道。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他的语气之中带着威胁之意。

“回……回禀王爷,小……小民句句属实。”银楼朝奉战战兢兢道。

“你……你胡言乱语!”李神通怒道。

“淮安王,此处是太极殿,注意你的身份!”李二瞪了一眼李神通,没好气道,“你若再出言恐吓证人,别怪朕没情面讲!”

李神通连忙对着李二躬身作揖:“臣没有恐吓证人,臣是情急之下,一时失言,恳请陛下见谅!”

李二又瞪了一眼李神通,没有说什么。

“淮安王,证人是卢阁找的,不是李将军的人,如今没有护短之嫌了吧!”房玄龄趁机说道。

李神通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色变得难看。

“陈郡公、卢阁、高佬超,尔等还有何话要说?”房玄龄转而对李孝锐、卢阁和高佬超说道。

他从容不迫,语气得体。

李孝锐、卢阁和高佬超露出惧怕的神色,耷拉着头,谁也不敢乱说话。

他们想不明白,为何银楼朝奉会替对方说话?但他们知道,此次摊上大事了,恐怕谁也帮不了他们。

“朝奉,朕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可否告知朕?”李二的神色和语气变得平和了很多,对银楼朝奉道。

“陛下请问!”银楼朝奉诚惶诚恐道。

“朕想不明白,你身为范阳卢氏家族的下人,为何会将事情真相告诉朕,而不是选择维护你的主子?”

“回禀陛下,小民不敢违犯欺君罔上之罪。”

“很好!除了方才朕问你之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要告诉朕?”

“回禀陛下,小民还有一件事要向陛下禀明。”

“哦?”

“卢阁曾要求小民不许说出真相,并给了小民很多钱财,试图收买小民。可小民是个有良心,懂大义之人,不为所动。”

李二边听,边扫了一眼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