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原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听到这话眼神有些茫然,下意识问:“什么催眠?”空气中带了点儿淡淡的酒香,她只当席煊尧喝了酒想法天马行空。

“算了,没什么”席煊尧正准备起身,结果听到阮茵怀里的婴儿哇的一声哭出来。刚刚还冷峻十足的人此刻手足无措,“她怎么哭了?”

旁边席元昭抬头看了眼这边,也开始哭,阮茵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抱着席元舒哄,眼神着急的看向席煊尧,“保姆今天休息,你把他抱起来哄哄就好了”。

席煊尧看了眼阮茵抱孩子的姿势,等自己上手的时候总感觉烫手,好在最后终于会抱,就是四肢有些僵硬。

席元昭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皱了皱眉,眼睛不自觉看向阮茵,急切的啊啊了几声,阮茵温声回道:“这是爸爸,妈妈在哄妹妹,等会儿抱你好不好呀?”

他像是听懂了一般,施舍的给了席煊尧一眼,把席煊尧看笑了,没好气的说道:“抱你还嫌弃上了?没品的小家伙。”

阮茵诧异的看过来,嗯,21岁的席煊尧怎么有点儿幼稚?

快到两人的睡觉时间,结果这两孩子死活不睡,阮茵无奈把他们抱回主卧,很自然的吩咐席煊尧去房拿故事过来。

到了房,席煊尧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听阮茵的话?内心安慰自己,毕竟孩子也有他得份,应该的,朝架走过去,被上面花花绿绿的震惊到了。

他的房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些专业和哲学呢?眼睛扫到右下角,那里堆积着他爱看的,可怜巴巴的蜷缩在角落里,和上面那些格格不入。

席煊尧怔愣半晌,才从上面选了一本故事,回到主卧的时候,又看到阮茵笑盈盈的逗小孩,眼里快速划过什么,将故事递给她。

阮茵疑惑的抬起眉眼,一双眼睛清澈如波的看向席煊尧,“你能不能读完故事再去休息?”

得寸进尺!席煊尧心里暗哼,身体老老实实的靠在床侧,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充斥在房间,读了一篇看一大二小相似的眼睛看过来,认命的又读了一篇,越读越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想问阮茵最后闭上嘴,走之前给母子三人掖了掖被子,这动作流畅的他自己都惊了一瞬。

抬脚去房整理资料,结果输入密码五次都是错误,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注定是弄不了了,明天再问。

梦里光怪陆离的场景上演,尖锐的刹车声充斥在耳畔,他好像下意识地护住了旁边人,画面一转,海水的咸味漫进鼻腔,呛到喉咙的窒息和灼热感。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拼命回想昨晚的梦境,感觉很真实,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阮茵朝他道了句早安,然后问:“需要我去公司吗?”

席煊尧点头,有些项目是她经手的,她最清楚里面的细节,默默吃完一顿早餐,两人一起去公司,汽车后座还躺了两个小祖宗,没办法保姆休息,阮茵只能把他们带上,原本保姆说轮流休息,是她听到两人刚好那天都有事,就说自己可以。

路上席煊尧接了个电话,是凌霄,说为了庆祝他平安回来,聚一聚,让他带阮茵一起来,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阮茵,嘴上应下,心里没打算告诉阮茵,他还有些事没弄明白。

巧的是阮茵也在接电话,宋兰让阮茵抽个时间带席煊尧一起回家吃顿饭,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瞬,又各自避开。

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进公司,简直惊呆了一众人,不过也只是一瞬,毕竟席总有多爱阮总,大家都知道,就是突然看着冷峻的他怀里抱着个奶娃娃,有种反差感的诧异。

席煊尧有些不自在的加快步伐,怎么感觉他和阮茵像是一对新婚小夫妻抱着孩子来上班的既视感?不可能,他把这个恐怖的想法甩出脑袋。

经过走廊的时候恰好遇见卢兴,他满怀欣慰的眼神看的席煊尧莫名其妙,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和阮茵的关系很好,到底是他们装的太成功,还是事实就这样?

紧张的工作开展 后,他就没心思考虑这些了,阮茵将项目的详细工作一点一点说给他听,说到关键点,手不自觉放在鼠标上,和席煊尧的手碰了个正着。

她倒没什么,席煊尧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立马移开,看的阮茵心里不是滋味儿,从爱到陌生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她垂下眼把心思转到工作上。说完后,便转身去了休息间,再待下去,自己可能控制不住生气。

席煊尧敏锐的察觉到她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一幕生气,张口想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卢兴进来的时候,感觉气氛不太对劲,纳闷想早上不是还挺和谐。

汇报了席煊尧今天的工作安排,将要处理的件放下后准备离开,被席煊尧叫住了,卢兴停下脚步,作倾听状。

“我和阮茵之前的关系很好?”席煊尧不自觉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刚才两人工作这一幕好像很熟悉。

一说到这个卢兴就激动了,他早就想说了,奈何席总没问,他只能憋着,现在总算有机会说,一口气不带停的说着席煊尧之前为阮茵做过的事,什么打雷下雨赶回家,夫人孕吐吃不下东西,去外面 寻摸吃的带回家,请法国首席甜品师教她做甜点,听到她想学东西,又给她请礼仪老师,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最后总结席总很爱夫人,全公司都知道,不对,全网都知道。

席煊尧越听越皱眉,这是后面的他干出来的事儿?

忙碌了一天,阮茵抱着孩子回娘家,没通知席煊尧,后者自己开车去了趁年华,熟悉的包厢内坐着熟悉的人。

“煊尧!”凌霄率先打招呼。

几人上下打量席煊尧,眼里闪着惊奇,周启嘉重重的锤了他肩膀一下,一脸赞叹道:“可以啊,被人推海里还能全须全尾的爬回来,谁都不服就服你!”

“去去去,说什么呢,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凌霄没好气的说道。

寡言少语的陈子鸣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激动,“煊尧,你回来了!”

席煊尧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寒暄了几句,发现少了个人,疑惑道:“褚穆呢?”好像他们几个的群里也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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