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煊尧面色缓和的冲席一鸣点了点头, 席冉宁笑容满面道:“怪不得妈对阮茵照顾有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也就比你们早几天”何琼笑呵呵说道。

“家里添丁是喜事,这下算得上双喜临门了,满足了您老人家想抱重孙的愿望了”席冉宁说道。

客厅的气氛一改之前的沉闷,各个喜气洋洋,除了周烟,她好似被这个消息砸晕了,整个人不在状态,直到韩妙云说到她,才回过神,听清楚她说什么,脸黑了一瞬,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说:“一鸣还没开窍呢,等开窍了,结婚生子是早晚的事”。

风水轮流转,韩妙云这会儿神清气爽,笑盈盈说:“那得抓紧了,别煊尧的孩子满地跑了,他还单着”

席一鸣斜躺在沙发上,无辜中枪,只能乐呵呵说:“单着挺好的,女人就是个麻烦,天天争风吃醋的,没意思”

席芷安好奇的瞅了瞅阮茵的肚子,她真的要有小侄女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家人说说笑笑,坐了会儿,席煊尧和阮茵就准备回家,何琼送他们到门口,依依不舍,不停的对煊尧说:“好好照顾她,要是不行,就送回老宅来”。

“我知道了,奶奶,你们回去吧”席煊尧边给阮茵开车门边说道。

看着车子离开,大家各回各家,席冉宁扶着何琼走回别墅,问:“妈,你很满意那个女孩儿?为什么?”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家世能力似乎都很普通,能拿的出手的也就那张脸了,还算不错。

何琼拍了拍她的手,说:“我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煊尧喜欢,茵茵眼神清澈,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

这倒是,这样的场合对自己的身世直言不讳,没有含糊带过,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不是缺心眼就是实心眼,显然她不是前者。

同样的问题发生在席昌鸿夫妇身上,席昌鸿满脸喜色的说着等孩子生了,该给儿媳妇什么奖励,是送一栋豪宅还是送游艇,席芷安在一旁说:“爸,你不能厚此薄彼,我可是你的亲女儿”

“好好好,都有,你好好学习,毕业了爸爸也给你送礼物”席昌鸿满口应下,对这个女儿他是很宠的,儿子因为妻子的关系,他管不了太多,后来又跟着母亲学习管理公司,相处的时间不多,女儿却是一直在身边长大,是夫妻两的心头肉。

席芷安这才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转头见母亲兴致缺缺,不由得问:“妈,你在想什么?不会还在想着拆散他们吧?”

原本她也觉得阮茵配不上她哥,但是他们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还能怎么办,尊重祝福呗,就算不乐意,她也不敢和哥哥说啊,从小到大,她最怕她哥了,其他人都因着她年纪小宠着她,哥哥不会,教训起她来没人敢拦。

席昌鸿也怀疑的看了眼妻子,劝道:“妙云,事情已经这样了,她还怀着我们席家的长孙,你就别再想着撮合儿子和沈家的姑娘了”这些年妻子是越来越偏执了,非要和大嫂争个高低。

说着三人走进了自家别墅,韩妙云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不喜欢她,看看她那狐媚样,车门要儿子开,饭桌上夹个菜还要儿子帮忙,打量谁没生过孩子”反正她是喜欢不起来的,唯一的慰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席芷安躺进自家沙发里,看了眼不高兴的母亲,促狭道:“妈,你要是喜欢这样,下次我给你开车门,给你盛汤夹菜”

“哪儿能让你来,咱们家不是有佣人”韩妙云可不舍得让宝贝女儿做这些,就是看不惯阮茵,故意挑刺罢了。

席芷安爬起来抱着母亲的脖子摇,“我乐意给爸妈做这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得和爸妈亲香亲香。

韩妙云脸上布满笑意,拍了拍女儿的手,“别摇了,脖子都要被你摇散了”

大房别墅区,周烟在客厅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嘴里念叨着不可能啊,席一鸣不解:“妈,你这是干嘛呢?”

“没什么,这段时间你堂弟忙着照顾家里,公司的事你多上点心”周烟交待。

“知道了”席一鸣嘴上应着,实则心里没底,他也就能替席煊尧开个会,出席一些场合,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偏母亲总觉得他能从堂弟手里夺回公司。

周烟说完自顾自的上楼,进了房间就把门锁上,然后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拨通了一串号码。

星悦湾

席煊尧回房处理工作,阮茵回到家换了件家居服,整个人都放松的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想到今天别人用一种无业游民的眼神看她,顿时心里难受。

她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机会学点什么,还有大半年呢,总不能天天这样躺在家里吧,她神游天外,眼睛不在电视上,托着下巴想的眉头打结。

席煊尧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阮茵趴在沙发上,托着腮冥思苦想,白皙的小腿在空中不停的划水,他眼睛落在在她白皙可爱的脚上,眼眸暗了一瞬,端着水坐过去问:“在想什么呢?这么纠结”

“啊”阮茵被突然出声的他吓得差点滚下沙发,幸好席煊尧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脸上闪过后怕,声音不由得放轻,“吓到你了?”

阮茵被他拉扯的力量猛地撞到怀里,鼻尖一痛,生理性的泪水含在眼眶,她摇了摇头,说:“是我想的太入迷了,不怪你,你刚才说什么?”

席煊尧看着怀里红了鼻头眼泪汪汪的小姑娘,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把她扶正,将刚才的问题重述了一遍。

阮茵揉了揉鼻子,闷声说道:“我现在没有工作,在想可以学点什么充实自己”

“有感兴趣的吗?”席煊尧循循善诱。

阮茵皱着秀气的眉,思索了一番,说:“我除了做甜品,其他的好像都不太会,也不知道可以学些什么”反正就是很迷茫,好像突然失去了努力的方向,这是很危险的,她需要保持危机感,不断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那就是没有特别感兴趣的,席煊尧只能将他以前学过的说出来,结合他妹妹学的,问问:“插花?瑜伽?画画?钢琴?围棋?射箭?高尔夫?”骑马不行,她怀孕了受不得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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