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你家不是和郡守大人有关系吗?不知道大人他认不认得你?”

坐在待审室内,董平有些焦虑的走来走去。

不只是因为被逮捕,也是因为他的东西都放在距离城门并不算太远的客栈里,如果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他怕发生火灾,到时候就糟糕了。

张天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尤其是现在这种干燥的季节,他是真的不怀疑这火焰会将其他的地方都烧着的。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在才会这么的担忧,如果一个不好,恐怕到时候,自己等人就要灰溜溜的去给家里人写信求支援。

可金钱倒不算什么,而是那里的那堆读笔记还有各种珍藏的破题示例,如果丢了,那不亚于要重新苦读了。

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他们其实都可以直接回家准备来年再考了。

而另外几个人和董平的现状差不多,他们这趟出门都是将自己认为对于乡试最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了。

如果这场大火导致发生了意外,他们那里……

想到这里,这屋里的人都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开始在房间里焦虑的走来走去。

空中一个劲

的念叨着这可怎么办。

只有张天依然无语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房梁上的蜘蛛。

他可没有想过,这冬天里居然还有蜘蛛在活动着。

北地天气苦寒,这蜘蛛又是靠吃什么过活?

难道餐风饮露?

想到了古上对于蜘蛛的猜测,张天没来由的笑了出来。

自己和那那个极品小心眼读人的争端,似乎也就是因为关于蚊虫到底是怎么诞生的争论。

虽然这是无可指摘的现实,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将古籍先贤的话奉为圭臬,几乎没有任何的自我主张,或者没有任何的怀疑精神。

如果只是如此,那还罢了。

可偏偏有些人,他们自己将自己困在原地不说,还要对周围的所有人都加上枷锁,不许他们和自己不一样。

这种人与其说是控制欲强,反倒不如说他们就是一群有着思维缺陷的可怜人,简称精神病患者。

但是更可怕的是这种偏执的人大都具有很强的执行力,他们是真的敢为了一件事情而孜孜不倦的努力无数年的。

而等到这种人达到自己所需要的高度去对着周围进行改造的时候,那真的是整个社会都要跟着倒

大霉了。

因为这种人有个特点,他们的一切理想都是以牺牲别人来达成的,他们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的损伤。

所以现在想想隔壁的那个家伙。

张天还要庆幸对方只是个心机不怎么深的好孩子,要不然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

对于这货栈失火的事情,张天倒是不怎么担心。

当年的赵家跌倒,他张家那是真的吃了个饱,以至于他张家现在在郡城里就有房产,而且还不是这种简陋的木质结构的房子。

而是正儿八经的青砖大瓦的正派两进的大房屋,而且位于城中,甚至距离郡守府并不远,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这火灾会波及到他那里。

这番焦虑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夜里,远处的半边天都烧的通红之后,才彻底的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