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子,该起来了。”

中年医师的声音在张的身前响起,张睁开眼睛,正看到黑暗里,中年医师的脸上带着一丝诡谲的色彩。

“你喊我做什么?”

张依然维持着一个虚假的病人形象,带着一丝不满的问道。

“当然是问问你什么时候醒来啊,该吃药了。”

中年医师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促狭。

“……,我不用吃药,我的身体我清楚。”

张摇摇头,但是苍白的脸色和无精打采的眼睛似乎都在说明他在撒谎。

“呵呵,那好,那你接着歇着吧,我会等着你的。”

中年医师这一次居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椅子上,真的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张,留意着他的每一次的动作。

砰!

一个白瓷茶碗摔在地上,破碎的白瓷碎片飞舞盘旋,尖锐的碎片从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划痕,鲜血随后缓缓流出。

“一群孽障,老夫辛辛苦苦教育你们多年,现在仅仅借你们点钱,你们居然都推三阻四。你们可有把老夫你们的师父放在眼里?”

大堂中央的高座上,预言宗的李开山李长老面色不善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预

言宗的弟子。

高则成的神色不变的站在他的身后,连眼神都带着一丝的呆滞。

李开山运气不好,昨天的比赛他压得人正是张的对手,那个王庆明。

而且还是将自己的钱全部压了上去。

这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如今又一次的身无分了。

他这次赌博的钱财全部都是从弟子手里借来的,所以此时再想开口借钱,这弟子们却都沉默着不敢再借了。

跪在地上的这几个人都是他的真传弟子,不是像高则成那一类的实验体的记名弟子。

这几个真传弟子听到师父的发怒,也只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低着头,既不敢擦脸上的血,也不敢开口说话。

不是因为他们多尊重自己的师父,实在是周围的那些个被师父炼制的活死人傀儡们对他们的压迫力太大了。

这些个没有自己思想,又几乎刀剑难伤的活死人,在师父动怒的时候,便整齐的缓缓向前一步,似乎下一刻就会对他们出手一样。

如果只是单对单的话,他们可能也不怕一个傀儡。

但是如今大堂之中的傀儡数量超过了三十个,而他们这十几个师兄弟却连武器都没有佩戴。

“师父,我们真的

是……真的是已经没钱了。”

一个弟子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

“不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没事就会跟着山下的镖局跑镖,若不是老夫我帮你们批假,你们可没有那么长时间去捞外快!”

李开山长老直接一句话,将弟子怼的有口难言。

因为从某种角度看着话,李开山说的还真的没有错,除了那个镖局里也有他李开山很大一部分的股份这一点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师父,我……我的老父亲此时卧病在床,急需要我去给家里捎去买药救命的钱。”

又一个弟子紧张的说道。

“师父就不是父了吗?你的老父亲需要你救助,我这个师父就不需要你救助了?”

李开山一句话,怼的地上的那个弟子沉默下来。

“老父明确告诉你们,今天你们给我钱还好,但是如果不给我钱,我就把你们都卖了压上去!”

李开山冷冰冰的开口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