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鱼径直走到庭院之中,高声道:“我是白鱼村张家的长子,与震宇老哥乃是结义兄弟!”

“震宇老哥三天前醉在了我家,这几天一直没有回过沧澜城,我张家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闻言,石轩的脸色缓和下来,送出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原来还是老一套说辞,就算你张家能证明,又能说明什么?”

“谁又能保证你张家,和我二叔没有狼狈为奸呢?”

杀人诛心。

石轩一语将张天鱼逼到了绝路。

果然,大长老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个小小的张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将他二人一起押往大牢!”

“大长老,不用押了,我来了!”

大长老转过头,发现县太爷已经来到了大门口。

微微抱拳,大长老道:“我石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麻烦县太爷为我们作主了!”

县太爷急忙摆手,冲着身边挤眉弄眼。

大长老这才发现,县太爷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人。

长衫折扇,气宇轩昂。

看县太爷巴结的模样,显然对此人忌惮万分。

皱皱眉,大长老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此人轻声一笑:“我是郡

城的刘主簿,幸会幸会!”

大长老急忙吩咐杂役搬来把椅子,道:“不知刘主簿今日来此何事?”

刘主簿也不客气,坐下后,说道:“你们刚刚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张家与司马家关系莫逆,愿意作保!”

司马家?

大长老第一次正眼看了张天鱼一眼,道:“不知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司马家的意思?”

这句话,问的极有技术含量。

一来,是能够直接了当的得到答案。

二来,则是警告刘主簿不要扯大旗,以他的能耐,如果你刘主簿敢说谎,他一定能够查出来。

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刘主簿,当下回道:“当然是司马家的意思!”

一时间,大长老望着张天鱼,有些进退两难。

石轩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窜过来,高声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准司马家也被他张家和我二叔蒙蔽!”

“更何况,毒害我爷爷与爹的凶手前往了张家,这一点有如何解释?”

刘主簿哑口无言。

大长老此时也缓过神来:“轩儿说的有道理,这姓张的渔夫敢扰乱灵堂,我若不将他抓起来,别人不是小瞧了我张家?”

“我与司马家的一位长

老关系莫逆,事后我会亲自上门谢罪!”

比靠山,他石家也不是吃素的。

见到局面重新归于掌控,石轩阴笑一声道:“多亏大长老在此,要不然……”

说到这,他故意挤出了几滴眼泪。

此情此景,让场上人都心生怜悯,不由得望向了刘主簿。

这下子,刘主簿坐不踏实了。

怎么一柱香的时间不到,他从主持正义的主簿,变成了恃强凌弱的恶徒?

见此,大长老问道:“县太爷,可以抓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