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小兵的话,林凡摸了摸下巴,心中思忖起来。

之前那四人的态度显然是已经联合在了一起准备拿捏他,甚至还想要架空他,不过现在听这小兵一说,这四人以前的关系却并不是那么太好,只能说不算太坏而已。

结果现在自己一来,这四人却是齐齐将瞄头对准自己,这倒是稀奇的很,肯定是有一个原因让他们这般做的,有可能是利益,也有可能……是共同的威胁!

不过这点现在林凡并不考虑,他只是对那小兵道:“行了,你走吧。”

听到林凡的吩咐,那小兵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离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林凡独自坐在巡察使堂口当中,但却是硬生生的枯坐了一整天,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堂堂阳柔城当然不会这么闲,只不过军方构架是由下至上,最底层的小兵在属地巡查,一旦发现了事情便要报告给上面的将士,而将士能解决的便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便要告知上面的巡察使来解决。

正常来说,哪怕是这些将士自己解决完了问题,也要向上面的巡察使汇报。

但现在刀疤刘却是把下面传上来的消息全部截留下来,自己处理,自己解决,根本就不会上报给林

凡,林凡一问,他只说风平浪静那就好了,林凡能奈何他怎样?

在这阳柔城的巡视使堂口内,他们四人最少也呆了十多年,威信根深蒂固,只要他们不开口,林凡想要越过他们直接去指挥那些底层小兵根本不可能。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架空林凡。

巡察使也依然是巡察使,只不过却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巡察使。

……

此时在巡察使堂口的一间屋子内,刀疤刘杜仲四人都在,面前还摆着一些酒菜,看上去轻松的很。

每个将士在巡察使堂口内都有办公之地,这地方便是刀疤刘的办公房,不过此时却被他当作酒馆了。

杜仲拿着酒杯道:“我们这般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刀疤刘不屑一笑道:“老杜,你就是胆子有些太小了,历年来不是没有被下面架空过的巡察使,能力不足被架空了能怨谁?”

“这林凡虽然是白家举荐来的,但又不是真正的白家人,你怕啥?”

杜仲皱眉道:“但是,毕竟那林凡是白家人举荐加入进来的,我们这般做,是不是有些不给白家面子?”

刀疤刘眯起眼睛:“老杜,别扯那么多没用的,现在的军方是谁当家你应该知道。”

“再

说白家怎么了,白家在血滴子内是可以耀武扬威,但这是军方,凭什么他们举荐的人不能被架空?”

“还有,事情既然做了,那便没有回头的余地,当初该上缴的税收你也一样不落的收进了口袋里,昨天你也一样把那位巡察使大人给得罪了,怎么,现在想回头了?晚了!”

杜仲冷哼道:“谁说我后悔了?我只是让你们小心一些,别太过膨胀,把事情闹大而已,真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好处!”

嘴上这么说着,他确实暗暗摇了摇头,对现在的军方有些失望。

不得不收,这些年的军方真当是变了许多。

他子承父业,刚刚加入军方的时候虽然权势上并不很强,但那时候这种贪墨的事情可谓极少。

自从上面换了大人之后,威势确实比当初强了数倍甚至是十倍还要多,但结果内部却变了许多,刀疤刘这样的后来人对军方几乎都没有什么敬畏和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