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喝道:“狂妄!”

“你!”哪怕是脾气出了名好的赵道人,此刻额头也已是青筋暴起,可他又明白萧皓琛所言无错,毕竟武当在近几十年已尽揽去天下道教七分武运,早已是江湖众所皆知的事实,只得吞声忍气。

同时心中浮起了莫名的悲哀。

如今的道魁武当,更代表了天下道教。

天下道教,也早以武当派为尊。

而在眼前这位年轻掌教的带领之下,道教的前方,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赵长老的诚意,还不够真诚。各位不妨收收心,待会欣赏一下贫道的诚意,如何?”萧皓琛对着周围挑衅一笑,忽然说道。

“听说萧侄在此次祭典是要上台奏乐,以迎太平。贫道我定洗耳恭听。”赵道人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你师父枯坐山中,怀揣着‘虚怀若谷’四字,阅尽了山下众生。希望你,也不要辜负了他的教诲。”有位来自青城山的老道语重心长地说道。

“齐天师,经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令我很是怀念呢。”萧皓琛叹道:“那老乌龟的教导。”

被称作齐天师的老道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语。

应龙台上的一切,正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要贯过整个祭典的离邪舞,此时剑势也已到达了顶峰。乍看之下,大开大合,竟有着**清世间一切污秽的大气象。

“礼神!”孔亮朗声道。

一列持着金银的男子,一列捧着玉帛的女子缓缓上台,来到了那烧得正旺的青鼎前,将手中物轻投进鼎中通红的香土之间,不出片刻,便烧成了灰烬,形成了风,拂得应龙台上的三足金乌旗猎猎作响。

“起风了。”景阳帝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时候了,傲阳。”他边上的莫问东幽幽说道。

“乱世之后,必是盛世。这一点,傲阳一直都铭记于心。”景阳帝伸出了手,指向了下边的祭坛,无比谦卑地说道:“那么,老师,请。”

“好。”莫问东缓缓走下了台阶。

景阳帝目送着他离去,“真是个波澜不惊的人啊。”

“可越是这种人,就便越可怕。”孔亮面露凶光。

“有他在孤身边,就算身临盛世,也会让孤感到不安。”景阳帝沉声道。

孔亮森冷一笑,“放心吧,陛下。清君侧这种事,历朝历代,无一例外,就留予后人自行评说吧。”

“吉辰到!”

“顺风,调雨!”

身披长袍,头系纶巾,长发披落而下的男子持剑落在了祭坛正中。

当看清这个男子的面目后,台下有不少人开始低声议论。

就连萧皓琛也收起了玩味的笑意,望向了那方祭坛。

“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