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撑着伞标志太明显了啊,快收起来。”一位不知名的大叔朝着一旁的大婶说道。

“你哪来的易容道具?”大婶收伞问道。

“我那个朋友,他的手下临行前送了他一个匣子,叫千面匣,易容技术哪叫一个杠杠的,我们还靠此骗过了祭剑大会上的无数江湖高手。你放心,这谢先生肯定发现不了我们。”大叔仰头哈哈狂笑,“既然他强任他强吧,我们就易容遛之!妙啊,妙啊。”

“别笑了。”大婶叹了口气。

“难道有这么机智的时候,还不允许我笑?”大叔摆了摆手,“放心,他找不到我们的。”

“可他已经找到我们了。”大婶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甜美的面庞。正是公孙诗潋。

“啊?”大叔低下头,却见对边的院墙之上站立着一个老人,眼前蒙着白布,不是那谢先生又是谁?

“逃不掉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易容虽能换形,却难以换意,易容这点小把戏,是骗不过我的。”谢先生冲着二人微微一笑。

“见鬼了!”洛飞羽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距离二位赶路已过去了十二天,又赶到了青莲镇。二位是要去泉都?”谢先生缓缓叹了口气,笑着问道。

“随你个便。”洛飞羽别过头放弃抵抗,“是又咋样?”

“你刚才在镇中兜圈子,想必是不知道去泉都的路吧。”谢问生轻轻挥袖,话语里竟满是愧疚,“这下你们可遇上对的人了,这天下,少有我不知道去处的地方!”

“你要带我们去?”洛飞羽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你师父嘱咐过我的。”谢先生转过身,“哪怕,你和他可能并不是一路人。”

洛飞羽想了想后,扭头朝着公孙诗潋道:“这下我相信了,这人真的是师父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公孙诗潋问道。

“因为他总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一点,简直和那个糟老头子简直一模一样!”洛飞羽骂道。

泉都。

一名白衣如雪的剑伺站在城门前,手中拿着一份名单,朝着前方空空无人的大道张望。

“战乱明明已经过去了,为何这名单上的人却一个也没有来?”

“百废总要待兴啊。”另一名剑伺以草帽遮掩住太阳,躺在长椅上打着盹。

“既然空无一人,这天又是寒意未去,倒不如早点收了,去香玉楼喝点酒,暖暖身子。”雪衣剑侍笑道。

“原来你们都是这么轮值的么?”草帽剑侍冷笑了一下,低声道。

“香玉楼香玉姑娘的曲啊,一听就暖了。”雪衣剑侍没有听到这句话,身体很诚实地收起了名单,似乎真的打算去那香玉楼。可当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却懊恼道:“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来人了?”草帽剑侍倒也不意外,依旧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来了三个。”剑伺无奈说道:“一个蒙着眼睛的盲老头,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有一个……”

“这……这难道是那个……洛飞羽?”